“什么?”秦飞听见老鱼说这些可能是“军队”的人,忍不住有些吃惊。
老鱼说:“这么说吧,不能说是正规军队。但是也是军队,地方武装。”
“地方武装?”秦飞说:“厄立特里亚没听说过有叛军部队啊?”
“这里没有,不过不代表旁边没有。”老鱼说:“别忘了,厄立特里亚的邻国是谁。”
“索马里!?”其余人几乎异口同声的低声惊呼。
“对啊,我在非洲的时间不短了,我也曾经去过索马里执行任务,当时是护送一批物资去给那边的联合国部队,所以我对那里的部族武装还是有点儿了解的。”老鱼指指外面道:“那些家伙看起来就像那边的人。”
秦飞狐疑道:“这也不说不通啊,厄立特里亚虽然不是什么强国,但也不是能让人随便进出的国家,索马里的地方武装能大摇大摆闯入这里?而且敢闯入这个数千雇佣兵的训练营?这不是找死吗?”
“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但是不代表完全不可能。你别忘了,今晚是什么日子,格斗大赛,所有人都被击中在搏击馆里,而且不能挟带枪支,这两千个雇佣兵现在赤手空拳,只比两千个普通人稍强一点点,很好对付。”老鱼说。
“但是,索马里的部族武装怎么对提约训练营这边的情况如此清楚?你不觉得奇怪吗?”秦飞说,“这些人是怎么知道内部情况的?”
“秦飞,你仔细看看,外面杀了那么多人,有政府军士兵,有保镖,有训练营的雇佣兵,唯独有一种人是没看到在场的。”老鱼说:“不觉得奇怪吗?”
“法克!”准星一拍手掌,惊呼起来:“对!没有一个是兽营本身的守卫……”
他的话头很快被外面扩音器里传出的声音打断了。
“秦!你还好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房内。
秦飞皱着眉头听了下,立即低声地惊叫道:“是坎伯特少校!”
老鱼摇头苦笑道:“看嘛,现在我的猜想能说通了吧?内应,有内应,索马里的部族武装就能潜入提约,这里距离索马里很近,要从海上悄悄靠岸,只要岸边没有守卫部队就可以,况且这个训练营有好几艘训练船,可以驶出公海和索马里人接头,再用训练船运到兽营的基地登岸,就没什么问题了。”
“少校!”秦飞大声冲着外面喊道:“今晚你的活儿干得可真漂亮,我想你现在一定发大财了吧?只不过,你杀掉劳勃,得罪了那么多人,恐怕你一辈子都要逃亡了。”
秦飞虽然不清楚事情的真实脉络,不过他接受了老鱼的猜想,于是干脆抛出这套言论套取一下坎伯特的口风。
没想到坎伯特倒是磊落得很,一点没打算否认,直接就承认了。
“没错,秦,我真的很欣赏你!你是个聪明人,我见过那么多雇佣兵,可以说能让我欣赏的真不多,你算是其中一个。”
坎伯特拿着一个装着电池的手持喇叭,那是他平常在兽营里指挥训练时候用的,此时派上了用场。
“我之前说过,我很喜欢你这个人,如果可以,希望有机会和你合作,现在,我想是时候向你发出正式邀请了,我不想与你为敌,也不想让我的手下白白送命,你们逃不掉,我也可以杀掉你们,但是互相残杀是没有意义的,你和我之间,没有恩怨,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秦飞朝陈勇吹了哥口哨,陈勇回头。
秦飞问:“洞口挖得怎样了?”
在挖洞的俩个陈勇的老乡满头大汗地回头:“很快了,再给多五分钟,我保准弄开个洞口。”
秦飞点点头:“我们的命就交在几位的手里了,今晚能不能活着离开,就看能不能挖开那个洞口。”
准星笑道:“而且要上帝保佑,洞口外面没人,否则有人发现我们在挖洞想逃跑,一颗手雷人进来,我们都得嗝屁。”
“秦!你还在吗?我的邀请你考虑得怎样?”
老鱼朝秦飞猛打眼色,既然需要几分钟时间,那么必须在这之前拖延住坎伯特,尽量让他以为秦飞想要活命而慎重考虑他的提议。
秦飞马上会意,大声道:“少校,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我之间的确素无仇怨,但是劳勃呢?他跟你也没仇没怨,而且还是你的金主,你竟然连他都毫不犹豫下手干掉,我怎么知道我答应你之后刚走出这个门不会被你和你的手下打成渔网?”
“劳勃不是我的金主,我带了一帮前eo公司的兄弟帮他建立了保护者公司,当年一起打江山的的人里不是伤就是死,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们得到了什么?劳勃成功了,当了大老板,我们这些老兄弟呢?老了,没用了,被他赶来兽营这里当教官,甚至当所谓的守卫队长,每个月领那少得可怜的几千美金,你觉得这就是我们应得的?这就是我们出生入死换来的‘荣华富贵’?”
坎伯特似乎越说越激动。
“这个兽营从去年前年开始盈利,每年至少收入在几千万,我们狗屁都没有得到,所以,他死不死跟我们关系没多大,对于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来说,送他去见上帝是他最好的归宿,当让,我不知道像劳勃这种战争贩子是不是有资格去见上帝。我也没有,我们都是撒旦的仆人,我们该下地狱去!”
秦飞打断坎伯特:“少校,我对你和劳勃之间的恩怨表示遗憾,但是我只想说,今晚我和我的队友们只是过客,只是不巧撞在你的计划里,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