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直-8a运输机卷起巨大的气浪,机头轻轻一点,很快升到空中,转眼消失在刺眼的阳光里。
烈日当空,海风湿热。
37名特战队员背着自己的装备站在沙地上。
这显然是一个海岛。
视线之内,所有的地面都是一层厚厚的沙子,一种又白又细的沙子,踩在脚上软绵绵的,很舒服。
秦飞的目光却被大门上悬挂的一块牌子吸引住了。
——总后203养殖基地。
操!
养殖基地……
听起来,这更像一个部队农场。
“听口令——”
队列前,一个穿着短袖迷彩服,脚蹬作战靴,头戴没有帽徽奔尼帽的壮汉冲着所有人打了口令:“全部都有了!卸背包!”
大家脱下背包,将它面朝上整齐地放在身前。
“稍息,立正——”
戴着奔尼帽的壮汉下达了口令,转身跑步到雷鸣面前,敬了礼。
“总教官,203预选队员集合完毕,请指示!”
“稍息。”
“是!”
很快,雷公再次登场。
那种猎犬一样的目光,从他的眼睛里再次射出,每个被目光盯上的人都如芒在背。
走到排在队列第一名的王海面前,雷鸣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个响箭大队的特战队员一番。
嘶——
他闪电般出手,一把卸下的软质肩章,紧接着又撕下右臂上象征特种部队的利剑霹雳臂章,最后唰一下扯下迷彩服前襟上那条“华夏特种部队”的胸贴。
攥着这一堆东西,雷鸣回到了队列前面。
“从现在开始,马上给我卸掉你们身上任何的军衔和军种标识,从今天开始,你们已经不需要它。在这里与世隔绝的基地里,你们没有士兵、军官之分,只有同一个称呼——学员!也是从今天开始,你们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有编号!待会儿,有人会发给你们编号号牌,你只需要记住自己的号码即可!”
“至于我!你们可以叫我雷总教官,也可以叫我总教官,其他的人……”
他看看站在自己左右的陈克凡等六名身材矫健的军人。
“你们可以叫他们教官,但是一定要立正站好,像新兵一样敬礼,因为在这里,你们就是新兵!不是什么狗屁军官或者士官!看到那个牌子没有?知道为什么叫养殖基地吗?因为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一条狗,我是驯狗的人!来到这里,不要把自己当人看,当狗看!我会负责将你们从一条狗变成一条狼!一条真真正正能够在战场上千里独行的狼!”
一名203部队后勤保障分队的士兵跑上前,将手里一叠绣着编号的魔术贴一一分发给每一个人。
所有人接过魔术贴,都卸下自己的军衔和军种识别标记,将它交到保障士兵手里。
秦飞拿到编号一看,自己是“3”这个编号。
不过,“3”这个数字,自己还是蛮喜欢的。
他本来就没有任何军衔标记,是所有人里最利索的一个,直接贴在迷彩服的右手臂章位置上。
靳东海已经卸下军衔和闪电利剑臂章,手里却拿着自己的五级伞徽依依不舍。
雷鸣忽然扑上来,一把夺过伞徽,放在手里看了一眼。
他嘴角掀起,轻蔑地笑了笑。
“8号!”
他叫出了靳东海的新编号。
“到!”
“这是什么!?”
“五级伞徽。”
“你是不是觉得这东西很屌?!很牛逼!?”雷鸣怒气冲冲,鼻尖都快贴到了靳东海的下巴上。
靳东海顿时语塞。
这枚伞徽是一名资深伞兵的资历证明,是他千辛万苦付出了血汗才拿到手的,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荣誉。”
手一扬,伞徽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远处的一个水坑里。
“在这里,你自以为值得骄傲的东西其实什么都不是!狗屁都不是!203部队每一名正式队员都有你这样的伞徽,但你问问他们谁像你一样像个买了个lv包的娘们一样拿出来当宝一样炫耀?收起你们那点可怜的自以为是的小傲娇!这里是203部队,不是你们原先的单位,这里是大学,你们那里只是高中!”
靳东海脸上火辣辣地,感觉脸皮都烧了起来。
雷鸣回头问陈克凡:“老陈,你的伞徽呢?哪去了?”
陈克凡摊摊手:“不知道,也许放在什么角落里去了。”
“听见没有!?”
“听见了……”靳东海咬着嘴唇,艰难地回答了雷鸣。
“大声点!我听不见!”
“听——见——了!总教官!”靳东海的胸脯起伏不定,声音里略带着颤抖。
雷鸣总算放过了靳东海,走到一面用木板订起来的绿色墙壁前。
“看到这上面的37面铝牌吗?看到这个哨子了吗?这就是代表着你们自己编号的牌子,如果在选训过程中有人想退出,只要走到这里,吹响这个哨子,摘下属于自己的牌子然后马上可以收拾东西离开这里!走之前,我雷鸣一定和他好好干一杯,然后客客气气用飞机将他送走!”
“在这里,退出不是因为你不够坚强,而是因为203部队太变态!没有什么可以觉得可耻的!没有!”
秦飞斜眼看着那面墙,上面铝牌被海风吹得发出轻轻的叮叮声。
自己的号码牌就挂在第一排。
环视周围,看起来这种地质就如同雷鸣曾经提及的,这里是一个荒凉的海岛,也许在华夏的南方某个地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