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汇聚,电光闪烁,帝踏峰的上空黑压压一片,令人几欲窒息。
古越负手立于殿前广场上,宛如仙魔临世,可怕的气息如飓风般激荡肆虐,令慈航静斋诸人皆感受到了一股沉重到极致的精神压力。
在这一刻,无论是梵清惠、师妃暄师徒,还是她们身后的慈航静斋弟子,对古越拥有的恐怖实力都没有半分怀疑。
这绝对是一位实力远超三大宗师,甚至已勘破武道至境的无上存在。
如此人物,已然超越生死成仙成魔,再非人力所能匹敌。
念及于此,慈航静斋诸人均是露出一丝恭谨之色,不敢有丝毫怠慢。
古越点了点头,道:“听闻慈航静斋的慈航剑典,乃武林公认的四大奇书之一,本座很感兴趣,不知可否借阅一观?”
淡淡的语气,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教人难以抗拒。
梵清惠心中微凛,脸上神情却是丝毫不变,微笑道:“贵客大驾光临,是我慈航静斋的荣幸,我等自无拒绝之理。”回头对师妃暄道:“妃暄,去将剑典取来。”
“是。”
师妃暄应了一声,转身朝大殿内走去。
见此,古越笑了笑,接着又道:“除了慈航剑典,本座对天魔策也很感兴趣,烦劳梵斋主将阴癸派的‘阴后’约出来与本座一见,不知梵斋主意下如何?”
话音一落,梵清惠顿时微微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古越。
慈航静斋隐隐为白道之首,阴癸派则是魔门中势力最大的门派,两者一正一邪,向来势不两立。如今,对方竟然要她去把水火不容的死对头“阴后”祝玉妍约出来。
这样的要求,当真是荒谬无比。
一时间,无论是梵清惠,还是其身后的众多慈航静斋门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魔门阴癸派,在江湖中恶名昭著,与鄙派素来不睦,贵客让我等去约阴后,未免有些不妥……”
梵清惠面露为难之色。
古越摆了摆手,淡淡地道:“魔门中人行踪诡秘,难寻其踪迹,也只有贵派与阴癸派相争多年,才会对其知根知底。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梵清惠听着古越那不容置喙的语气,暗自叹息一声,不再多言。
慈航静斋乃是正道之首,讲究的是入世修行,派中传人大多聪慧过人,能言善辩,梵清惠亦不例外。
但是现在,面对着一位如仙如魔的无上存在,她却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没奈何,只得答应下来。
……
……
七日之后,夜半时分。
长安城附近,一座县城外的石桥畔。
梵清惠和师妃暄师徒持剑而立,与以“阴后”祝玉妍为首的五位阴癸派高手遥遥对峙。
祝玉妍身形婀娜修长,风姿绰约,纵使脸庞深隐重纱之后,看不到她的花容,也能感到她那迫人而来的高雅风姿,以及一种十分含蓄的诱惑意味。
在祝玉妍身后,有两男两女,年纪各不相同。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美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仙子般的少女,白衣赤足,仙姿曼妙,一双眸子乌黑闪亮,似乎可以引动人心中最美丽的梦想。
这白衣赤足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祝玉妍的得意弟子绾绾。
一个容颜与气质都完美无懈可击,丝毫不逊色于师妃暄的绝代佳人。
除了绾绾之外,另外的两男一女分别是辟守玄,边不负和闻采婷,都是阴癸派的高手。
此时此刻,五人正暗提功力,无形的杀意罩定梵清惠和师妃暄师徒,同时挪动脚步,将两人隐隐包围起来。
数日前,他们得到梵清惠要约他们见面的消息,只道是慈航静斋的一场阴谋,但前不久经过仔细探查,却发现此地除了梵清惠与师妃暄两人现身以外,竟没有其他人在暗中埋伏。
这实在是大大出乎了阴癸派众人的预料,使得他们心中惊疑不已,想不通对手此举到底有何用意。
但不管怎么说,慈航静斋与阴癸派结怨已久,势不两立,如今既有机会,他们很快便已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梵清惠和师妃暄留下。
祝玉妍心思转动之际,已是提聚起一身魔功,随时都可以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击。
以五敌二,她相信这一次一定不会失手。
只不过,看着梵清惠和师妃暄师徒二人脸上的平静之色,心中最后一丝怀疑令她并没有立即出手。
祝玉妍上下打量着梵清惠,忽而一笑,问道:“多年不见,梵斋主倒是风采依旧,却不知此次约我等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梵清惠道:“此番请祝门主前来,非是清惠本意,而是受人所托。”
祝玉妍讶道:“哦?却不知是何人想要见我,居然还能劳得梵斋主大驾……”
话还没说完,祝玉妍忽地住了口。
只见梵清惠和师妃暄身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锦衣青年的身影。
轰隆!
刹那之间,一股浩瀚如汪洋,深邃如星空的可怕气息从其身上轰然透体而出,每一丝每一缕都沉重如山岳,将祝玉妍等五人身形牢牢禁锢,再无半分行动之力。
如此变故,使得祝玉妍等人的脸色顿时大变,齐齐露出骇然之色。
毫无疑问。
阴癸派的五人都是当世绝顶高手,且不说“阴后”祝玉妍并不逊色三大宗师太多,就连年龄最小的绾绾,实力也要在宇文化及之上。
但在此时此刻,祝玉妍等人却没有一个能够看清,面前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