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云海,波涛浩淼,重重叠叠,没有极尽非凡的眼里,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所以,孟白冲入其中之后,却是也非常的自信,外面那些人,根本就看不到自己在里面的真实情况,这个时候儿,孟白却是觉得,自己可以稍稍的放肆一些,施展一些特殊的手段,来尽快的擒拿霸剑门门主刘锐,好尽快的解决这柳州事宜,将一切的结果,都给定下来。
孟白的通幽法眼,辨析入微,透穿云海,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再加上,云海的本质就是水,孟白正是水道之中的大行家,专修水脉武学,更是感应明锐,如鱼得水。所以,孟白甫一入云海,整个人都感觉畅快了许多,他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放声长啸。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不是他觉得这么做不好,影响自己的形象什么的,而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啸声可是也非同凡响,而在这个控制方面,他还有所欠缺,若是将云海一部分崩散,显露出来他的行迹的话,那就不方便他施展某些手段了。
霸剑门门主刘锐冲入云海,不偏不倚,落足在一根手腕粗细铁索之上。这根铁索,长过百米,联通两片山崖,随着山风晃晃悠悠,十分的可怖,等闲一点儿的人,别说在上面借力飞腾行走了,恐怕站都站不稳当。不过,刘锐本身对此已经很熟悉了,却是稳稳的落在了上面。
刘锐落足站定之后,却是并没有即刻逃走,而是就此扭转身躯,目光朝着云海上方望去,眼神之中充满的愤恨,张口说道,“贺飞,穆青臣,你们都给我等着,我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儿,你们欠我的,我要你们统统还回来!”
刘锐话语刚落,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眼神便当时为之一变,愤怒化作了震惊,眼睛瞪的溜圆,似乎难以置信,因为,他赫然看到了孟白从天而降,冲入了云海之中。
“叛徒,一定是叛徒所为!”刘锐很快便想到,一定是穆青臣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孟白,毕竟,穆青臣本人是知道这个逃生路线的。如果说,之前刘锐对穆青臣只是愤怒,失望,心中未尝没有抱着一丝丝的期待的话,那现在,这最后的一点儿期待,也行消失不见了。因为,这个秘密,如果保留着的话,那穆青臣本人也刻意在关键的时刻,借助他逃遁而走的,如此的话,那他之前的投降,也便成为了情急之下不得已的假降了。可是,穆青臣连这么一个保命的秘密都给说出来了,很明显,狡兔三窟都不准备了,那显然是铁了心了,要跟孟白站在一条线上,彻底的绝了自己离开的后路了。这种情况,自然是让刘锐更加的恨的牙痒痒。只是,这一刻却是只能将这种性情保持那么一个刹那,紧接着便要深埋在心底,因为,现实的情况不允许。孟白的实力,从他悍然出手,直接偷袭自己的祖父并成功将其扼杀在寿终正寝之前,但从这点儿,就能够知道,他到底有多么的强悍了。对于和孟白交手,刘锐可是没有一丁点儿的信心。
他现在,唯一能够倚仗的,就是自己对这根铁索的熟悉了。毕竟,这种玩意儿,虽然说是个高手都肯定能适应,但是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而这么短的距离,足够他离开了。
当初,之所以在这片云海波涛之中设下铁索,用来做逃生通道,原因非常的简单,除了这里更加的隐蔽之外,还因为这里的山崖之上,山洞处处,四通八达,就是一个天然的迷宫,没有个一两年的熟悉,根本就摸不清楚状况,只能是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撞。
刘锐想的是很不错,然而,这种情况也只对大元界中人有效,对于孟白,却是没有任何的效果。因为,孟白根本就没打算按照常理出牌。
孟白飞跃而下,本来是身子轻盈,如仙鹤凌霄,如大鹏展翅,缓缓而落,但是,一见得刘锐飞逃,却是瞬间一变,整个人宛如一个炮弹一般,直坠而下,“咔”一声脆响,孟白踏足铁索之上,这手腕粗细的铁索,在孟白这么一踏之下,硬生生直接崩断了开来,哗啦啦朝着两侧直甩了过去。
而这一刻,刘锐眼看的只剩下几米就要上得山崖的一处突起之上,可以成功登的彼岸,但是,就差这么一点儿,便宛如天堑一般。那铁索甩动之下,让他的身体瞬间失衡,往山崖之下坠落而去。那一瞬间,刘锐的心简直就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不过,他到底也是一个高手,又是求生yù_wàng心切,双手连环,急飞舞抓取,却是在下落了一两米之后,抓住了断裂的铁索,坠在了上面。
如果,刘锐是一个经过千锤百炼,在各种危机之下都生活过的人,那这一刻,他肯定会当机立断,以手做脚,抓着绳索飞攀岩而上,冲入山崖绝壁的山洞之中,为自己赢得生机。但是,奈何刘锐不是,他更多的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能够做到眼前的一切,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所以,在抓住了这么一根救命稻草之后,他更多的是在这里喘息,庆幸,根本就来不及转换思想,再行逃命。
而就在刘锐刚刚适应过来,沉稳了下来,准备逃命之时,他又看到了令自己震惊无比的一幕,甚至差一点儿都手滑了,将自己给掉下山崖。
因为,孟白赫然双手背负,凌于虚空,他在虚空踱步,每前踏出一步,脚下的飘渺云海便骤然变浓,似乎从一个虚物直接凝实,化作了一个阶梯,一个长桥,供人踏足行走。这种手段,这种情况,如果是让一个普通人看到,绝对是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