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庙做了历史上第一例包皮环切手术之后,花子虚和鲁智深依依惜别,然后带着几名衙役回到清河县,将面见检校太傅梁师成,以及梁师成的答复等语,一一向知县相公李不言禀报!
检校太傅梁师成虽然人品不堪,倒也说话算数,花子虚回到清河县不到一月,朝廷吏部下发的敕牒(相当于现在的委任状)便到了清河县。
东平府府尹因为缉盗不力,被提点刑狱司参了一本,落了个革职拿问的下场。而李不言因为保境安民有功,再加上检校太傅梁师成从中使力,轻轻松松补了东平府府尹之职。从一个正七品的知县,连升sān_jí一跃成为东平一府之长官!
连升sān_jí的李不言大喜过望,当夜便宴请花子虚和武松二人,力邀二人随自己一同赴任。李不言对花子虚寄予厚望,自然不会让其做自己的属吏,断送了科举进身之途,所以仍为自己幕僚。而武松则由清河县都头,升任东平府步军都头,也真正成为李不言的心腹之人!
花子虚和武松跟随李不言,一同去东平府赴任,武大郎和潘金莲自然也随其一同前往。毕竟兄弟分离数年,好不容易异乡相逢,怎么说也不该再次分开的。再说武松此时今非昔比,武大郎即便迁往东平府,也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去欺辱武都头的同胞哥哥!
知县相公升任东平府府尹,对于清河县乡绅来说,这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他们送给李不言的礼物,几乎装满了两马车,就连花子虚和武松,也得了许多财帛之物。毕竟清河县属东平府管辖,这些人情往来之事,大家自然乐此不疲!
就在整个清河县,人人喜气洋洋的同时,西门庆却厄运连连。先是家中数千两白银被盗,上下使银子走门路,盗贼时迁却踪迹全无。接着京城高太尉府来人,说西门庆害了衙内,差点将其当街活活打死!后来节度使杨戬出面,西门庆才得以澄清此事。虽说保住了小命,可是为了打发太尉府那些恶奴,西门庆东挪西凑,又使了上千两银子,才算勉强过关!
西门庆凭空遭此厄运,还差点丢了小命,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处心积虑害他的人,正是隔几日便来探望自己,对自己嘘寒问暖的结义兄弟花子虚!
所谓兄弟结义之情,对于此时的花子虚而言,已经一分为二,因人而异了!他和武松,和鲁智深林冲结为兄弟,自然要义气千秋,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而对于他的结义大哥西门庆,则表面亲厚无比,私下里恨不得切吧切吧,片了上好精肉来涮火锅吃!
再说武大郎夫妇,随花子虚和武松迁到东平府之后,在西大街赁了一处三进宅院居住。因为有花子虚和武松时常贴补,武大郎夫妇日子倒也颇为富足。可是武大郎生来劳碌命,闲了几天之后,便觉浑身不自在,收拾出那些卖炊饼的家伙什,和那面旭日东升膏药幌子,思量着做些炊饼去沿街叫卖,总比现在坐吃山空的好!
武松原是打算让哥哥跟着自己享福的,见武大郎要重操旧业卖炊饼,自然百般不愿。奈何武大郎颇为执拗,不仅武松为此烦心,就连潘金莲也拉长了脸,每日里不住数落武大郎!
这一日忙完公事,花子虚和武松还未进院,便听见院内传来潘金莲的声音,还有武大郎唯唯诺诺的说话声!
“大郎,你当真要去卖炊饼?咱家现今也有了几百两家私,花公子和你家兄弟也时常贴补,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你何必要去做那腌臜营生?依奴家的主意,明日请人将沿街屋子收拾出来,咱家也开个买卖,岂不胜过餐风饮露,去赚那炊饼的几文钱!”
“娘子,这几百两银子,是花公子和二郎的,又不是咱自己的,怎好拿来开买卖?再说我只会做炊饼,并不会开买卖做生意,万一赔了可怎生是好?”
见武大郎好没出息的样子,潘金莲气的银牙咬了又咬:“大郎,有奴家帮衬你,什么买卖开不起来?又怎么会赔本呢?”
“娘子,花公子以后是要考进士当大官的,使银子的地方多着呢,再说花公子今年快二十了,二郎也二十好几了,我是做哥哥的人,自然要给他两一人娶一房媳妇!娘子,这些银子要派大用场,实在是不能动的!”
武大郎说别的还则罢了,他说要给花子虚娶一房媳妇,潘金莲和花子虚暗通曲款,在清河县曾有过一夕欢好,虽说此后秋毫无犯,可是潘金莲听了还是不由妒火中烧,却偏偏不能明言,只能指着武大郎鼻子又是一通挖苦数落!
武大郎和潘金莲的这番话,让花子虚和武松听了也是面面相觑,花子虚想着自己年纪不大,要娶媳妇也是武松先娶,,武大哥一门心思给你娶媳妇,看来那根虎鞭,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啊!”
花子虚此言一出,武松还未说话,却被院内武大郎夫妇听见。
“院外说话的是谁?可是两位叔叔回来了吗?”
潘金莲一边娇声问道,一边轻移莲步开了院门,见果真是花子虚和武松,一瞬间便满脸堆笑,将二人迎了进去。又是帮二人脱下大氅,又是忙上忙下整治酒菜,好似刚才数落武大郎,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不一会酒菜齐备,几人分别落座之后,席间光景和往日无甚分别,可是细细观察,潘金莲眉宇之间,犹有委屈不平之色。小丫头迎儿目光闪烁,看着潘金莲的眼神,也有些惧怕之意。战战兢兢的坐在那里,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