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皱眉,乌鸦才刚刚回来,竟然就要对范国臣动手,范国臣虽然不在,但势力仍在,而且人家范国臣的手下可不是普通的小混混,都是拿着砍刀,就能硬悍三四个人的职业混子。
我是跟职业混子交过手的,其实那已经不能说是混子了,而是职业打手,不仅下手狠,还知道轻重,知道哪里能打哪里不能打,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杀人什么时候不该杀人,职业打手在一定程度上有自主权,即使老大不在,他们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而且,我相信,范国臣这种老奸巨猾的人,既然敢走,那么一定是做了妥善的安排,乌鸦也是社会人,就算是再狂妄,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就去找范国臣的麻烦,而且,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想永力堂单独对付范国臣。
如果刑堂和暗堂的兄弟都在,再经过妥善的安排,永力堂是能与范国臣团体一战的,但胜负尚在两可之间,毕竟是老牌混子,虽然已经不显山露水了,但核心层的兄弟,随后喊一嗓子,不说每个人都能叫来几十个那个夸张,但轻轻松松就能码上个十来个敢打敢拼的小弟,加起来就是上百人,而且战斗力强悍。
乌鸦不会不知道这些,但他却仍然让永力堂和范国臣开战,就说明这里面有猫腻。
老朱听了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说:“草,我跟这个范国臣早就有仇,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吃一口恶气!”这是我事先就交代好的,不管乌鸦提什么要求,答应下来就是,因为老朱的个性本就是如此,实诚,没心眼,俗称莽夫。
乌鸦一拍老朱的肩膀,说:“好兄弟,大哥等你的好消息!”
“大哥,那我先去安排了,你就等着我消息吧。”老朱起身告别,带着我离开了。
出了夜潮,我给老朱打开车门,然后自己坐在副驾驶,上车后,我打开了一个仪器,这是于子凯为我准备的,能够侦测出窃听器等仪器,打开后,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我说:“开车,回东四。”
“策哥,咱真跟范国臣干吗?”老朱问道。
我摇摇头,说:“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但我们要是不动手,乌鸦肯定会察觉出什么,所以我们必须要动手,不过我得先想想要怎么动手,还有乌鸦究竟在搞什么鬼?”目前看,最值得怀疑的是,乌鸦想要趁永力堂和范国臣打的火热的时候趁虚而入,这样就算不能一举击溃范国臣,但却一定能趁虚接收永力堂。
我想着,拿起电话打给了范国臣,过了一会儿那面才接起来,传来范国臣的声音:“喂,哪位?”
“范叔,是我。”
“哦,你小子?你没事儿不带给我打电话的,说吧,能帮的,我肯定帮。”
我犹豫了片刻,把我要对付乌鸦的计划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又告诉他,今晚乌鸦就要让永力堂的兄弟对付他的场子,范国臣听了后,沉思了片刻,说:“小子,这事儿不对头啊,我看乌鸦是想趁机把你们永力堂给吞了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先不管哪里不对。我听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配合你演戏?”
“哈哈,到底是老江湖啊,老奸巨猾啊,哦不对,是老谋深算。”
“行,我会交代下去,打起来的时候让我的人保存实力,给你们放放水。”
“额,范叔,放水可以,但必须狠揍我们,就让乌鸦把永力堂收了,遂了他的心愿,反正现在的永力堂只是个空壳子。”
“哦,明白了,你小子是想将计就计啊?那行,我这面我会交代的。还有,我好像听说你跟子衿走的挺近啊?我可警告你,要是真想跟我闺女谈感情,那叔不拦你,但你可不要做出伤害子衿的事儿,否则我可不放过你。”
“叔,我们是纯洁的姐弟情分!”
“……”
放下电话,我对老朱说:“晚上狠狠的打,但不管怎么打,最后都要输,你也得受伤,最好是重伤不起,营造出一个永力堂群龙无首的假象。”
老朱点点头,说:“明白了,策哥你这才是要唱大戏。”
我在半路下车,坐上辉腾,然后直奔耿直那里,毕竟是老缉毒警,毒贩的心理,他应该比我更有经验,到了后,除了耿直,还有一个挺邋遢的汉子在,耿直介绍了,说他是二柜,意思是二掌柜的。
我跟二柜打了招呼,然后说:“最新的情报是,乌鸦想要让我们永力堂对范国臣动手,可现在的永力堂根本不是范国臣的对手,所以我觉得他是想趁机吞了我们的永力堂,可又觉得哪里不对,所以来找叔商量一下。”
二柜懒洋洋的说:“他要吞,你就给他吞呗,将计就计,看看他究竟想搞什么花样。再说了,你不是在乌鸦身边有人呢,不能传点消息回来吗?”我深深的看了眼二柜,到底是老缉毒警,想法跟我不谋而合,我说:“如果有消息,他一定会给我送情报的。不过,乌鸦虽然表面信任他,但其实对他还是挺防范的。”
“毒贩不信任任何人。”耿直说。
我是个喜欢假设的人,但那是在有充分思考时间的情况下,或者是跟人一起分析,得到了不经意的提醒,比如说耿直的这句话。我一拍大腿,忙道:“是啊,毒贩是不信任任何人的,那么乌鸦是不是早就怀疑黑八了呢?如果是,他一定会在黑八身边安插亲信,而我们这段时间见面比较频繁,而且还设计整垮了闫凯,这一切乌鸦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