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着河两岸一直转到了天明时分,最终却是一无所获,没有任何发现。
“看来今晚是白转了,我们先回客栈休息吧。”站在镇中间的桥上,吴有求无奈的言语了一句。在他身旁,茅十八与净尘也是一脸愁眉苦脸。
正当三人欲下桥回客栈之时,桥下突然响起了一声‘咩’的声响,这声音形似羊叫,但却不似羊那般有拖音,而是一声很干脆的声音。
听到这突然响起的咩声,三人同时停下脚步,扶着桥栏朝桥下看去了。一眼望去,昏暗的桥下水面平静如常,并无它物。
“大哥、三哥,你们快看,河面上那是一只乌龟吗?”在昏暗的河面上扫了一眼之后,净尘的目光停在了桥下一根桥石柱旁的一块龟壳之上,抬手指了过去。
听到净尘的话,吴有求与茅十八纷纷将目光移向了他手指所指之处。立时,桥柱旁浮在水面的龟壳就出现在了三人眼前。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渭河中的妖怪竟是此物。”看见桥柱旁水面上那龟壳后,吴有求恍然大悟的自语了一句,而后连忙伸手从身侧的乾坤袋内拿出了一道符箓,正欲行术之时,水面上那龟壳突然向水下沉了下去。
“大哥,水中的东西你莫非知道了?”龟壳向下沉去后,茅十八见吴有求手上拿着一道符箓,不由疑惑的问了句。
“我知道了。”吴有求点了点头,望着桥下平静的水面收起了手中的符箓,轻语道“走吧,我们先回客栈准备一下,我给你们说一说这水中的妖物。”
“嗯~”茅十八与净尘闻言,同时点了点头,而后三人一同回了渭安客栈。
回到客栈后,三兄弟各自洗了把脸,而后围坐在了房内的一张木桌旁。茅十八倒了三茶热茶,放在各自面前后,便与净尘将目光移向了吴有求。
“你们有听说过水虎吗?”坐在桌边,吴有求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水虎?小僧从未听说过。”净尘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圆圆的大头,将目光移向了茅十八。
“大哥,你说的水虎莫不是古籍中记载的河童?”茅十八抓了抓后脑勺,不解的问道。
“对,我说的就是河童。三弟,你听说过吗?”吴有求放下茶杯,对着茅十八问了句。
“前年我在师门的书架上翻看一本古书时有看到过,不过当时我也只是粗略扫了一眼,据上面记载,水虎这种妖物自隋朝以后,便在这世间消失了,所以我也仅仅只是知道有这么一种东西存在过。”茅十八将自己知道的道了出来,而后接问道“大哥,这水虎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水虎这种妖物我在多年前翻看过一本异兽录时看到过,后来我师父也对我说过一二。”吴有求看了一眼目光中满是好奇的净尘与茅十八,开口又道“水虎其物非人、非妖、非鬼、非畜,据异兽录中所载,这种东西并不是属于人间的物种。”
“不是人间的物种?大哥,那你说的这种水虎是属于那里?”净尘插口问了句。
“这种物种属于仙岛界,也就是传说中的蓬莱、方丈、瀛州三座仙岛之物。”吴有求目露追忆的凝视着桌上的茶杯,想了片刻后,才接口道“当年天乙真君战夏桀,征十一场而无敌于天下,在这十一征中的第七征,夏桀从仙岛界中召来了数万水怪,企图扭转乾坤,可最终还是被天乙真君所败。后来这些水怪中的一批残活之物逃散,就成了古籍中所记载的河童又或是水虎。”
“原来如此。”听到吴有求的述说,茅十八与净尘纷纷明悟的点了点头。
“大哥,你是如何判断河中之物就是水虎的?”沉默了片刻后茅十八不解的问了句。
“据异兽录记载,商汤征夏,于北海战七仗,桀引异怪数万。其怪身裹绒黄坚毛,硬如金石。背有壳,似龟。嘴如鸟喙,四肢如蛙,指似虎爪,其身似猴,声似羊。”说到这里,吴有求顿了顿,而后又接着道“我综合了一下昨天那位马大人口中所说的怪物形貌,加之适才我们在桥上听到的声音与看到的那龟壳,我断定必是水虎无疑了。”
“阿弥陀佛!照此说来,那这渭河中的妖物定然是水虎无疑了。”听完吴有求关于水虎的解说,净尘接口问道“大哥,这水虎既然不是人间的物种,要对付起来是不是会很麻烦?”
“是啊大哥,既然是仙岛的物种,那我们要如何应对?”净尘说完后,茅十八也连忙问了句。
“你们不用担心,这种怪物要对付起来不难。”吴有求言语了一句,见坐在一旁的净尘打了个哈欠,旋即伸手在后者光秃秃的头上摸了一下,道“净尘、三弟,昨晚一夜未睡,你们先休息一下,待中午起来后,我们在去河中将那怪物引上来困住。”
听到吴有求的话,净尘与茅十八对视了一眼,而后便各自回到床上躺下了。
中午时分,在渭安客栈一间客房内三道此起彼伏的轻微鼾声中,屋外的一阵拍门声把熟睡的三人从梦中拍醒了。
“吴师父、小茅师父、净尘师父,你们起来了吗?”房门外,从龟峰县城赶来的老县官马仕平伸手拍了拍紧闭的房门,在他身旁,还站着几个身穿官服的兵丁与客栈的小二。
老县官的喊声响起后过了片刻,屋内传来了吴有求的声音“来了马大人,你等会。”
套上长袍,随意整理了一下,吴有求见茅十八与净尘也下了床,而后便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将马仕平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