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辰泽抱着馨儿,就从正厅后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只见大厅四周上百个劫匪“哎呀哎呀”地叫着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着滚。
大厅正中央一个灰衣少年正威武地刷着手里一把石枪,对面一个虬髯大汉和一个健硕妇人正勉力支撑应对着灰衣少年宛如洪水般滔滔不绝的攻势。
封辰泽放下馨儿,抱着膀子往旁边一戳,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还不忘调侃道:“有你的啊,一个人单挑一百来个,还压着两个身负灵气的高手打!”
“你那小女朋友没事吧?”田堃无视了封辰泽的调侃,一边攻击着一边关切道。
“放心,你只管放开手去打,拿他们练练手也不错!旁边这些歪瓜裂枣不用担心,他们敢动我就送他们去见他们的二当家!”封辰泽仍然打趣道,救下馨儿的他眼下心情大好,没有再动手大开杀戒的意思。
田堃对面的大当家心里咯噔一下,听那少年的意思老二已经没了?虽然老二人不怎么样,但是实力可是实打实的,他这刚到后面多久?就被解决掉了?旁边这个少年到底什么实力?而拿我们练手又是什么个意思?
一愣神的功夫让田堃一枪杆抽在肩膀上,大当家这个气啊,对面这少年明明没有灵气修为,却能压着自己和老三打,自己二人左支右拙,对面那少年却从容不迫,连个汗珠都没掉。若是旁边的少年参与进来,恐怕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大当家索性把刀一扔,站在那里不打了,三当家的一看这牌面,也没什么支持下去的意思了,也缴械投降。
封辰泽见战局已定,便带着馨儿晃晃悠悠地走到田堃旁边,冷声问道:“你们谁是这里的头?”
“我!”悍妇抢着答道。
“是我!”虬髯大汉答道,瞪了一眼老三:“老三,你什么时候成大当家的了?”
“你们两个最好老实一点,否则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封辰泽冷然道,冰冷的语气让面前两人不禁一哆嗦。
“说,把这姑娘劫来的人在哪里!”
两人对视一眼,大当家一咬牙,吩咐到:“把老程和色鬼带过来!”
不到两分钟,后门跑进来一个神色慌张的劫匪,“大大大大……大当家的,色色色……色鬼他,他他他被人……杀了!”
“什么!”大当家眼睛一瞪,虽然色鬼是好一口色,但平时还是不敢惹事的,落草前也算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就是当了劫匪后才敢壮着胆子劫色。
“是是是……死相可惨了,全身都是血窟窿……”
“哦,解决了一个,另一个呢?”封辰泽森然道。
没过一分钟,外面噼里啪啦进来几个人,抬着还在昏迷的老程,大当家的吩咐一声,众人就用凉水把老程弄醒了。
大当家和老程是老相识了,自然了解老程的为人,对着封辰泽央求道:“这位少侠,老程他平时人不坏……”
“不坏?不坏劫人家姑娘?”
“还是怪我,其实我们也是没办法……”
“哦?”封辰泽心情正好,似乎来了兴趣,戏谑地看着面前的虬髯大汉:“说说看,若你能打动我,我或许可以饶你们不死!”
“大概四个月前,我国赔给纳瑞帝国无数战争赔款,随后国家就加重了税负,我们这远离平原地区,收成本来就不好,国家还要提前收税,眼下正值六月,新一年的粮食还没下来,只能拿上一年的粮食来抵税,眼看到秋天之前都不会有粮食,我也是没办法,就带着十里八村的壮丁落了草。
我们当这劫匪也就两个来月,平素里也就打劫一些比较富裕的乡镇,我们三个当家的有点修为,那些乡镇也就不敢反抗,但我们都是有严令,不准过分抢夺。
前两个月还能割点肉出来,但最近一个月以前比较富裕的村镇也被我们抢穷了,我们不忍心让他们日子不好过,只能兄弟们挨饿了。
而就在这种时候,老程看到这……这位姑娘穿着华丽,想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想勒索点银子让弟兄们好过一些,也是没有办法啊!但没想到却招来了你们两位大神。”说到这里,大当家的竟然声泪俱下,看得封辰泽全身起鸡皮疙瘩。
“原来是这样么……”封辰泽仔细思考着,这大当家的话应该做不得假,但是眼下从他口中得到的奇兰帝国情报还是很重要的。
“少侠,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条老命就是你的了,脑袋掉了不过碗口大的疤,只求你放过我的这些乡亲们,他们以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出来做匪也是迫不得已。”老程咬着牙道。
封辰泽挑了挑眉毛,随后抽出长剑便向老程的脖颈斩去。
大当家和三当家的不禁惊呼:“少侠手下留情!”
老程也是闭上了眼睛,但疼痛感没有传来,只是感觉自己被剃了胡须。
封辰泽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在门外告诉我馨儿的所在,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随后他又转过身来看向众人,“从今天开始,不准再干这种下流的勾当,若被我发现,定然灭了你们的老巢!”
大当家的惊呼:“不做这一行我们可怎么活啊!”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田堃皱了皱眉头,随后问道:“你们愿意从军么?从军会有国家发放的固定收入,但就是十分苦十分累。”
田堃这么做不是没有道理,大半年前开始的纳瑞奇兰之战,国家折损了不少军队,眼下正是军队需要补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