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我没看出来他在武道造诣竟然还如此精妙绝伦。”紫流离是常年身在沙场之人,历经生死,达到天圣境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强行杀出一条血路来,故而在武道造诣的累积相当丰厚。
在紫流离看来,许道颜的修炼天赋,悟性以及种植米粮上的手段,必然是超乎寻常,也许在实战经验上会有所不足。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许道颜竟然会有如此丰厚的实战经验,以及在武道方面的感悟会如此之深。
时而柔和如水,时而爆烈如火,汹涌澎湃。
与紫不平两人纠缠在一起,一方在攻,一方以退为进。
一个时辰的激战,许道颜始终不温不火,不急不躁。
紫不平则是气势有所锐减,两个人身上皆是毫发无伤。
但是气势一旦被消磨殆尽的话,胜败就能够划分而出。
许道颜气息均匀,神色始终不变,体内的气血平静而有力量地在流淌,一对眼眸盯着紫不平,将其动作清晰捕捉。
紫不平一身大汗,气息略急,鹰视狼顾,对许道颜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这等武道,几乎能够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两人分开十丈的距离,目光对峙。
紫不平沉声道:“我有一个想法,能够迅速定胜负。”
“你说。”许道颜略微诧异,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
“紫帝鼎,乃是紫氏皇族历代传承下来,但凡任何一个紫氏皇族的弟子,都能够对自己的实力进行评测。”紫不平看着许道颜:“我们两个先后全力一击,看谁能够引得紫帝鼎的共振最大,谁就赢,如何?”
“可以!”许道颜吐出一口浊气,如箭般击在地上,犁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紫流离在比武休息室当中一声冷笑:“这紫不平真是狡猾,在武道修为上破不掉许道颜,竟然用这样的方法。”
紫流离他出身于紫氏皇族旁支,身上所流淌着紫氏皇族血脉非常的微弱,虽然同样也姓紫,然而在小时候他却是经常受到欺凌,打压。
不过他意志坚韧,投入紫王军府的时候,便被看重,并且全力培养,紫流离不负所望,不管是从修炼还是从其他方面,都达到紫王所想的高度。
如今紫王已经开始放手,让紫流离来做他的事情,虽然表面紫流离只是他的副将,但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以后紫王军府是由紫流离接手。
至于是在什么时候,没有人知晓。
“看来你们紫氏皇族还挺狡猾的。”来自斗战天子榜第二名的墨酬,看向那紫定鼎,笑道:“不怎么样嘛,肉身搏杀自己提出来的,现在又提出新想法,真是厉害呢。”
“”紫定鼎只觉得脸上无光,紫不平这样做的确有些不地道,他冷声道:“比武乃是看双方意愿,既然这许言武都已经答应下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无妨,我农家许氏自小便固本培元,以粮养,体魄意志皆是人中之龙,上上之选,让让你紫氏皇族又何妨?”许寒食言语很轻,但却传得很远。
不少紫氏皇族的人都不由得眉头紧皱,但却又不能够说什么,紫不平这样做的确是有违常理,并且年轻一代,互相争斗时,反唇相讥都很正常,年长之人也不以为然。
能够进入到这里,门票都是极贵的。
孟子颜与孟念两人得孟正气的支持,买一张门票进来看自然不成问题。
孔子渊在孔氏颇有地位,自然也有些积蓄,带上孔严也不是什么难事。
荀爻用了自己大半的积蓄,才能够买一张没有位置的站票,在极后面,遥遥望着许道颜,目光炙热。
“果然是道颜师弟,果然是道颜师弟!”
荀爻很是兴奋,今日这一场比武原本就是人挤人,有人想要过道,他却站在道口。
“给我滚开,废物。”一名男子抬脚踹在荀爻的腰眼上,使其翻滚了出去。
剧痛传遍荀爻全身,如果不是他的肉身特殊,相对强横,这一脚便足以让他重创。
一时间,引起不小的骚动,荀爻看向那来,乃是荀氏子弟,荀膑。
他乃是荀氏家主一脉的堂亲,地位颇高,族中的年轻人都与其相近。
荀爻虽然身躯剧痛,心中愤怒,但也只能够忍下来。
整个比武会场如此之大,没有人会在意这最后方的小骚动。
“废物就是废物。”荀膑见荀爻佝偻着身子,冷哂道:“在下界竟然还敢自称儒家三子之一,我荀氏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其实荀爻一开始,飞升到荀氏的时候,也算是受到些许优待,毕竟他的身躯非凡,经过补天大道完整,根基相对扎实,造化不小。
然而在有一次谈经论道的时候,针对于外族如何看法的时候,荀爻并不认为这些种族是罪大恶极之辈。
此言一出,在儒家荀氏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儒家荀氏,觉得人之初,性本恶,人尚且需要通过儒家的经法要义来修炼自身,消磨恶性,更何况是这些妖魔鬼怪。
荀爻觉得这些外族都可以与之相处,并且与之联合作战,被很多儒家荀氏之人,引以为耻。
年轻一代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颇多针对,所以儒家三子之后,荀爻过得最是凄凉。
然而他知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自己如今这点遭遇一点都不算什么,如果自己就这样自暴自弃的话,那谈得未来。
就在这时,那荀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