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自己唯一的对手,也只有那劫胎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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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八千万里外,雪阳神宫的空处。燕飞雪怔怔出神,看着远方天际。
而此时在她那莹白如‘玉’的额心处,赫然多出一道细长的血痕。伤口竟然一时无法收住,殷红的血液,丝丝溢下。
而在她的身后,那梦灵与寒凌立在了少‘女’的身后,此时却是心惊不已,错愕难言。
后方更远处的殇雪与原阳等人,亦是面‘色’煞白,眼神恍惚,难以置信。
“这是你们所说的苍茫魔君?”
那燕飞雪楞了许久,才伸手一抹,将眉间的伤痕全数消去“与你们描述的不同,太小觑他了。果然不愧是能在登仙境,能盖压一界的绝代天骄,当真了得。本宫居然敢直接以神念攻伐之法找‘门’去,实是贻笑大方,丢人现眼。”
“仙尊恕罪,非是我等隐瞒,实因此子的修行进境,超出了我等意料。”
那寒凌的面‘色’难看,苍茫魔君二十三年时间未曾现身,完全销声匿迹。
若非是这位仙尊出手,谁都不能知那位的法力,居然已强到这样的地步。
隔空八千万里意念‘交’锋,不但全不惧真仙意念杀伐,更反过来以剑意,将这位仙尊击伤。
如此能为,若非是亲眼见到,实叫人无法置信。
“二十三年前,此子曾在此处附近与我等一战,救走我雪阳宫叛逆素寒芳,并全身而退。那时的他,并无此能。虽也法力强横,却并非是不可力敌胜之。”
“确是不曾想到,只时隔二十余年,此子的能为,已到了这样的层次。不过这百余年来,任山河修为都是突飞猛进,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不小提升。”
“原来如此,这般说来,你们确输得不冤,遇这样的人物,只能算是你等气运不佳。”
那燕飞雪微摇着头,而后‘唇’角处又浮出了几分哂意“不过,我现在更好的是,你等招惹谁不好,为何偏要去招惹他?你们是瞎了眼么?”
此等英才,哪怕是在天仙界,以烛龙神宫的势力,在得罪之前也需慎而又慎,三思而后行。
既然已是开罪了,彼此视为大仇,那么无论付出何等样的代价,都需在对方崛起之前,将之扑杀才是,怎能放任自流?
这星玄界的下院,未免愚蠢的过分!
“与这苍茫魔主为敌,实是出于无奈。那时也确是有眼无珠,绝不曾想到这位,是我星玄界百万年才得一出的骄子。”
那梦灵面‘色’灰败,微一俯身“然而事已至此,我宫与他已无转圜的可能。此子不除,弟子恐这雪阳宫,时刻都有倾覆之患。这次请仙尊下界,是为解我雪阳宫未来厄难。”
若非是任山河棘手,已经超出了她们的能力之外,她们雪阳宫又有何必要,‘花’费巨量的资源,请动一位真仙降临?
那燕飞雪却是笑而不答,转而语气调侃道“说来你们之间的恩怨,本宫也略有听闻。经营了整整三千年的人元草,又与北面魔修勾结,当真是胆大包天。一朝事发,非但不知反省,反而变本加厉,可见你等之疯狂。所有过错,全在你方,若非是尔等心生歹意,图谋陷害,又何来今日的苍茫魔君?还有二十三年前那位素寒芳师妹,与其说是叛逆,倒不如说是被你等‘逼’至这般境地。”
一番言语,说得在场几人,都是面‘色’发白。
也不待这几人出言辩解,那燕飞雪又挥了挥手,冷声道
“你们的意思,我已知道了。是让本宫尽早,为你等解决这麻烦可对?”
“正是!”
那寒凌只觉这位仙的语气有些不对,不过却并未多想“如今此人的麾下,那苍茫魔军日渐膨胀,合道弟子十数万,兵锋所指,皆所向披靡。修行进境也是一日千里,弟子很难想象几十年后,此子再进一步之后的情景。”
那对雪阳宫而言,无疑是灭顶之灾。
“所以请仙尊,无论如何都定要将此子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