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长江以北!
寒风呼啸,刮得人脸生痛,漫天狂风飞舞,干枯的荒凉大地,一望无际没有任何生气。+◆,..
那伴随狂风的雪花,犹如春日的梅花点点落在地上,给干枯的大地增添了几抹白色。
雪,越来越大,成片的鹅毛般的大雪,也开始在长江两岸开始蔓延开来。
大营外,呼啸的寒风,凛冽作响,旌旗猎猎,风雪呼啸。
暴风雪拍打大营的帐篷,发出巨大的响声,然而此时的长江以南的中军大帐内,却是安静地连一根针落下都会听得清清楚楚。
虞杭坤与吴曦等一众江防将领,纷纷站在左右两旁静静地候着,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因为端坐中军大帐的是大宋的当今陛下!
叶宇坐于帅案前,一身墨甲罩身颇显英姿威仪,静坐岿然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如今整个大帐之内,所有将领都已经开始磨拳搽掌,因为他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就在不久前,前方斥候探报已然接连传来军情搪报,东西两路大军已二十日前发动了对金国的进攻。
西夏行军大总管吴挺,已然率领本部十万大军,并且由斡道冲集结西夏九万党项军,合计十九万联军直接由夏州直扑延安府!
而驻守高丽的行军大总管顾夕风,也已然兵分两路以水路双管齐下,对鸭绿江的北岸丹东府,以及水路山东路港口登州发起了猛烈进攻。
东西两路双向开花,一路兵锋势猛所向披靡,而他们作为主力二十万大军,却依旧停留在长江南岸,与金军主帅柳蒙对峙着,没有任何的军事进展。
就在众人心急如焚之际,突然从帐外传来声音:“报!”
一个‘报’字高亢而洪亮,随之而来便是一名流星探子疾步走了进来:“启禀陛下,西路大军传来搪报,我军已经连克延安府、庆阳府、平凉府三府二十六县!”
嘶!
大帐之内所有人闻听此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既为己方大军胜利战果而高兴,而更多地则是对这份战绩的极度震惊!
流星探马即便再快,搪报送达建康也得四五日的时间,所以这份战绩认真算来就是半个月打下来的。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连克了三府二十六县,这实在是快的让人不可想象!
对于一个个面对惊诧的将领们,叶宇却显得极为平淡,因为这份战绩对于他而言倒也在预料之中。
本身有着新型武器作为开路先锋,加上吴家军的骁勇善战,轻易拿下三府二十六县自然不是难事。
况且如今朝廷三路大军步步紧逼,已然使得金国的兵力疲于应付,所以才会有了如今不错的战绩,否则他也无需亲自坐镇建康府,了。
叶宇与江北的安国公拉开阵势,为的就是拖住金国大部分主力。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就是如此,即便这江防沿线的二十万宋军战力不济,但只要有叶宇亲自坐镇,那就足以震慑江北的二十万金兵。
叶宇刚接过送来的搪报,这时帐外又传来相同的声音。
“报!”紧接着又是一个流星探子,匆匆的来到了帐内:“启禀陛下,我东路大军一路牵制了鸭绿江以备的东北金兵,另一路已然成功登陆登州,如今我军已经直逼济南府,请陛下示下!”
又是一份催人心肝的捷报,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振奋与惊诧并存着,这其中要数虞杭坤与吴曦心中最为急切。
虞杭坤其父虞允文虽然是死于好友凤陵客之手,但虞杭坤深知这国仇家恨岂能因一人就能了解。
所以对于他而言,渡江北伐是最为急切地。
而吴曦的焦急则是来自于两方面,一则是要为自己醉酒言行将功赎罪,二则是看着自己父亲如此辉煌战绩,他这个作为儿子岂愿意甘为其后!
“陛下!如今两路大军已然连连捷报,末将恳请陛下下令我江防大军拔营北伐!”
“恳请陛下下令,末将愿为先锋……”
“陛下……”
众人被这接连的捷报给震得热血沸腾起来,一个个嚷嚷着要身先士卒举兵渡江。
“不着急,再等等……”
叶宇的这句话犹如一盆凉水泼在了众人的身上,是彻底地扑灭了这滚滚腾升的热浪。
就在众人对此颇有微词之际,突然辕门外的士兵在账外奏禀:“陛下,辕门外来了一名年轻男子,说是陛下您的义子……”
“呃……”
叶宇本该露出欣喜之色,可是一听这‘义子’字就登时脸都绿了,于是干咳了一声以掩饰尴尬:“快让此人速速进来!”
“是!”
不多时,就听着外面的急促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一撩帐门便走进一名年轻人,此人身材瘦小却双目有神。
明亮的双目一扫在场的所有众将,让虞杭坤、吴曦等人不禁心中赞叹:好一双清澈有神的眼睛!
来人正是当年叶宇私自前往终南山时,遇到的那个天生神力少年,不过如今较之当年,倒是显得精神了许多。
“恩公义父,大包可算是找到您啦!”
大包傻乎乎的一瞧首位端坐的正是叶宇,于是欣喜之下已然忘乎所以,疾步就要上前给叶宇磕头行礼。
一份真挚的好意,却是因为不知礼义而遭到众人的呵斥。
“大胆,还不……”
靠近帐门口的一名将领,见大包如此的不知礼节就要上前制止,可是他的手还没有摸到大包身体,就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飞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