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犒赏之事,叶宇便去探望了负伤在身的黎大隐。
厢房里,打开房门那一刻,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或许是叶宇习惯了这种味道,对于草药的异样气味倒也不甚排斥。
“怎么,还没死?”叶宇一进门,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躺在床上看书的黎大隐,慌张的将书本塞进了被窝里,随即一脸尴尬的冲叶宇笑道:“嘿嘿,阎王爷不收黎某,只因命太硬了!”
“哦,是么?”
叶宇说着便迈步来到了近前,用一种怪异的眼神俯视着黎大隐。
感受着叶宇那怪异而又逼视的紧迫感,黎大隐这才收敛笑容,有些惭愧道:“对不起,老黎让你失望了……”
“知道错了?”
“是的!”
“那你说说,你究竟错在何处?”
叶宇随即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饶有兴趣地等着黎大隐的解释。
“呃……”
黎大隐心说我只是敷衍一句而已,没想到你还真的当真了。
但是见叶宇一幅认真听取的样子,黎大隐也只得硬着头皮支支吾吾道:“主要是俺老黎被那党项人的狗皇帝给骗了,否则一定能够生擒那厮!”
“嗯,没了?”
“没了!”
“嗯,这不怪你,是敌人太过狡猾了……”
“对对对,是那厮太混蛋了!他……唉呀,老弟,你放手,快停下来……”
黎大隐话刚说到一半,就已经说不下去了。
因为叶宇突然站了起来,迅速在他的双臂腋窝处开始咯吱起来,惹得黎大隐是哭笑不得麻痒难耐。
叶宇深知黎大隐向来是刀枪不惧,就是怕一个痒字!如今见黎大隐这个时候还不说老实话,心中不悦之余便有了戏弄之意。
“哈哈哈……叶老弟,快住手,老黎求你了,你是我哥还不成吗?哎哟,哈哈哈……”
叶宇的一番咯吱下了,黎大隐的脸色都绿了,因为胸前的刀伤致使他不能动弹,所以只能任由叶宇肆意的戏弄着。
顾及黎大隐的伤口刚愈合不久,叶宇随后便停下了挠痒的举动,而是冷哼道:“没出息!为了一个女人,险些惨死于自己的刀下,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都知道了?”
“全军上下都看到了,你觉得我会不知道?”
“呃……”
瞅了一眼涨红着脸的黎大隐,叶宇随后缓和了语气:“我就知道你这色胚子不靠谱,所以才没有将指挥权交予你,现在你应该明白了?”
“呃……老毛病犯了……”
见黎大隐依旧是大大咧咧不以为然,叶宇随即霍然愤怒道:“哼!若不是看在此次你力斩敌将籍辣思义的份上,我定会以军fǎ_lùn处你这等失职之罪!”
“你要明白这是在战场厮杀,死你一个人不要紧,但是因为你的失职,致使数万将士殉难疆场,你于心何忍?仅凭与此,其罪便是当诛!”
“收起你那土匪流氓的德行,我要的不是一个骁勇善战的猛将匹夫,而是能够指挥若定统帅三军的帅才。动不动就以命相搏,你可曾考虑过你的重伤或身死,会给你身后的兄弟带来灭顶之灾!?”
“我……”
“你什么你!看似忠勇可嘉,其实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土匪流氓!一个女人就让你神魂不守,若是将来辽国与金国送你一名绝色公主,你是不是要临阵倒戈通敌卖国!?”
“不会!”黎大隐似乎也是急了,斩金截铁地用尽全力高声道。
在气头上的叶宇连珠炮似的说话方式,使得黎大隐半天没有接上话,当他听着‘背叛’两个字的时候,喉咙里不由得高声呐喊了起来。
正要接着训斥的叶宇,听了这两个字也是一怔。
看了脸色燥红的黎大隐,随即舒了口气道:“收起你的个人英雄主义,打仗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以后莫要再做这种以命相搏的混账事儿!”
“老黎明白!让老弟你挂心了……”
“我是不想我的精锐被你败光了,你的身死,我可没那么看重,可别自作多情!如今大军已经准备妥当,是该主动回的时候了,过几日叶某便会率军出征,你自己好自为之!”
“那俺老黎……”
“你?你待在成都静心养伤,就你如今这幅摸样,怎么,还想上战场?”
“不是,我是说……”
叶宇不耐烦地站起身来,摆了摆手打断道:“这一场较为漫长的征途,没有三五年难以收官,所以你安心养伤,将来战场上少不了你黎大隐!”
“哈哈哈,老黎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看着黎大隐心情大好,叶宇紧绷的脸上也露出笑意:“我已经派人将萍儿接来,你们兄妹二人可安心住在府上!”
“不用她来照顾我,萍儿身手不错,你不如……”
“黎兄,好意叶某心领了,如今军中虽是战将奇缺,但是叶某也不让萍儿妹子上战场!”
“为啥?是因为她是俺老黎的妹子,还是因为她是女流之辈?”
叶宇摇了摇头,十分鄙夷的望着黎大隐:“真不知道你这个兄长是如何当的,我叶宇能让一个身怀有孕的妇人上战场吗?”
“我家妹子又有身孕了!”
听着这句浑话,叶宇也是颇为无奈,因为这也怨不得黎大隐说出这等吃惊的话。
自从郭啸天与黎萍儿在玉屏山成婚之后,先是生了一子郭靖,随后又接连生了郭康、郭通文、郭博古、郭怀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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