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最喜欢的就是主持婚礼……”神父猛然瞪大了双眼:“一分钟?!”
“对,”战侠歌点头道:“现在你还有五十五秒钟!”
“可是我还戴着胶皮手套,我身上沾满了化学药剂的味道……”
“没关系!”
“我连圣经都没有拿,我还穿着试验室里的工作衣,我需要换上神父为新人主持婚礼的衣服……”
“不需要,心诚则灵!”
战侠歌抱着雅洁儿大踏步走到神父面前,望着眼前这两个与其说是幸福的情侣,不如说是一对受伤野兽的家伙。神父不由倒翻起了白眼,什么心诚则灵,这个叫战侠歌的混蛋,几个小时前差一点用手榴弹把神像都给炸了,百分之百不是神的信徒,他还会有什么诚心可言?!
在战侠歌的要求和雅洁儿的默许下,一场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阳光,没有音乐,被限定在一分钟时间内结束的婚礼开始了。
按照在教堂举行婚礼的规则,战侠歌应该轻轻抓着雅洁儿的手,告诉她:我愿意在主的面前宣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以后,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败。我都要支持你、爱护你、与你同甘共苦,携手共创健康美满的家庭,一直到我离世的那天。
但是当战侠歌抓起雅洁儿的左手,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到她身体中那不停的颤抖时,战侠歌轻声道:“洁儿,还记得我们领结婚证的那一天吗?就是为了能拍出一张漂亮的结婚证相片,我们翻来覆去的结婚离婚,是我把那种神圣的东西,当成了儿戏。现在我受到教训了,想不到连我们的婚礼,都这样的儿戏。”
“轰!”
突然城堡的门外传来一声巨响,终于有人冲到了城堡的门前,把集束手榴弹丢到了城堡的大门上,两扇金属制成的大门,在吱吱啦啦怪响声中,轰然扑倒,激起了漫天的尘土。包围在城堡外面的几千名暴徒和叛军一起放声欢呼,在胜利几乎触手可得的刺激下,他们的攻势更加疯狂。
克拉拉爱默尔“砰”得一声撞开了房间的大门冲进来,他还没有看清楚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就伸直了脖子嘶声狂叫道:“报告队长,大门已经被炸开,兄弟们正在不计弹药损耗的狙击他们进攻,我们已经快守不住了!”
战侠歌没有理会克拉拉爱默尔,他只是和雅洁儿彼此深深的凝望。当他们这对新人在神父的指引下,彼此拿起一只代表了婚姻忠诚与无悔的钻戒,伸向对方的手指时,战侠歌的动作明显的慢了几个节拍。
雅洁儿把戒指套在了战侠歌的右手无名指上,望着代表自己与单身和随心所欲再无联系,从此要背负上责任与义务的戒指,战侠歌没有把自己手里捏的那枚戒指戴到雅洁儿的手指上,他只是低下头,在雅洁儿的嘴唇上留下了深深的一个吻。
两个人的嘴唇都是那样的冰凉,他们彼此在对方的嘴唇中,尝到了一股咸咸涩涩的味道。当战侠歌重新抬起头的时候,战侠歌举起他戴上了结婚戒指的右手,对雅洁儿道:“如果我死了,请你永远不要再来佛罗伽西亚,永远的忘记我吧!如果我没有死,无论我们最后的结局如何,我战侠歌这一辈子,只会爱雅洁儿一个人。我对着这只戒指起誓,只要我还戴着它,我战侠歌这辈子就不会喜欢另外一个女人,战侠歌就会为雅洁儿永远锁情!”
把那只本来应该戴到雅洁儿手指上的戒指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战侠歌把他的妻子珍而重之的交到了李保华手中,他向克拉拉爱默尔一招手,带着克拉拉爱默尔大踏步走向了前面那场前途未知的战场。
战侠歌一边走一边发出疯狂的大笑,在他踏出这个房间的大门之前,他突然听到了雅洁儿的呼唤,但是战侠歌却没有回头,他只是高高昂起了自己的头,发出了一声长叹:“匆匆,太匆匆啊!”
当战侠歌终于跨过那道大门,把雅洁儿的悲呼和眼泪都抛到身后的时候,战侠歌眼睛里的泪水突然干了。
杀人机器是没有眼泪的。
望着城堡那空洞洞的门框,和倒在地上已经被集束手榴弹炸得支离破碎的金属大门,战侠歌只说了一句话:“很好,为我们省事了。”
克拉拉爱默尔真的听不懂战侠歌这句话背后的含意,但是站在战侠歌的身后,感受着战侠歌身上那种自信与骄傲,看着战侠歌那犹如大山般沉稳无不懈可击,能够面对任何风浪冲击的伟岸身躯,克拉拉爱默尔吃惊的发现,他内心深处那股不能自抑的惊慌,竟然……消失了。
战侠歌举起了手中的步话机,道:“我是战侠歌。”
虽然战斗仍然在激烈的进行,每一个人都在用手中的自动步枪,拼死抵抗坚持不让一个敌人冲进城堡,但是听到战侠歌那平静中却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元首亲卫队的士兵们,仍然竖直了耳朵。
在这种子弹一旦消耗干净,就必然要面对死亡的战斗中,元首亲卫队每一名士兵都在潜意识中,希望战侠歌能够带领他们,再创造出一个军事奇迹。至少,可以让他们稍稍缓解一下自己过度紧张的压力。
“我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真正了解中国,我也不知道你们当中,有没有人知道,在上千年前,中国有一个战火连绵连续将近一百年,将人类的战争智慧与勇气发挥到极限的时代,叫做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