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
听了孟凡的话,张秋来一头雾水。
“主人,你说的那种事,父亲一般不让我插手,我是不知道的,不过我父亲肯定知道,我这就把他给主人擒过来!”
说着话,张秋来一溜烟的跑走了。
“孟凡。”周雨彤瞧着孟凡手腕的上红线,嫣然笑道,“那晚……在马车上,你有没有忘我身体里……那个……”
“哈?”孟凡失笑道,“自己人,哪会呢!”
“哦。”周雨彤抿了抿小嘴,瞧着天上寥落繁星,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悄悄自语道,“既然没有,为何我那么爱听你的话……”
鬼雾却在心头嘟囔着:“没跑了,周雨彤肯定被这小子控制了!”
鬼雾随着周雨彤的马车从十八重山来到青丘城,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对周雨彤也算了解了,这丫头心性极为高傲,跟人说话都惜字如金,若是没被控制,怎么会如此唯孟凡马首是瞻?
今晚都帮孟凡坑他了!
鬼雾瞅了瞅周雨彤,见她俏脸居然淡淡泛红了,暗叹红线控人之术的高明!
“哎,这日子可怎么过呐!”
张城上病了,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自从兽院的灵兽都被孟凡放走了,他就一病不起,今天白天千灯又承诺明日将兽院转给孟凡,他的病就更重了一些,口渴的他,明明床头就放着一杯水,却是无力抬手去拿!
“明天住哪啊?”
“我这半辈子的经营就这么化成乌有啦!”
橘黄的灯光下,张城上眼角有泪水溢出,他没认为自己做过什么坏事,抓人当兽魂兵都是千灯指使他干的,一开始也没滥抓无辜,只是哪有那么多穷凶极恶的坏人抓?
坏人都是很聪明的,又不会往自己脸上贴上坏人两个字。
再说了,能做出穷凶极恶之事的人,又岂是那么好抓的?
抓着抓着,就免不了抓一些无辜人,可谁有知道他们是无辜的?
在修炼界混的人,那个人手上是干净的?
张城上越想越憋屈,泪水涟涟,瞧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蚕丝棉被,其上用金线绣着龙凤呈祥,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心里就更难受了,不知自己以后还能不能盖这么一床好被子……
而且,他还没给儿子娶上一房媳妇呢!
就这么破产了?
“张城上,滚下床来跟我走!”
张秋来依旧被红线影响着,咚一脚踹开了张城上的房门,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秋来,你喝醉了?发什么酒疯呢?”张城上震惊的瞧了瞧平日里还算听话的儿子,质问道,“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么?滚出去,重新开门进来!”
“呦呵!”张秋来瞪着自己的老子,虎着脸道,“老子?我主人都没称过自己老子,你特么的居然敢自称老子,弄不死你!”
不等张城上开口,张秋来将张城上从床上一把拎起,啪啪扇了两个大耳光:“让你再老子老子的!”
“尼玛,敢打老子!”
张城上顿时火了,也顾不得自己的病了,当场和张秋来厮打起来,那床蚕丝被也被拉扯到了地上,在厮打中毁得不成样子了。
“嗷!”
突然之间,张城上凄厉的惨叫了一声,如同杀猪!
张秋来从血淋淋的嘴里吐出一个肉块来,啪的掉到了地上,张城上看到这一幕,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倒不是舍得那块肉,而是看到了张秋来嘴里有红线延伸了出来,情景森然可怖,也陡然意识到了张秋来为什么莫名其妙说什么主人了!
“秋来,你……你……”
张城上音调都变了,爬起来伸手就去拔张秋来嘴里的红线,却见张秋来嘴角噙着一抹森然笑容,瞧着他身上的伤口,他急忙往自己的伤口上瞧去,脸色立变!
伤口要在了右肩,里面竟然有红线蠕动!
张城上当机立断,将右肩一块肉皮狠狠撕了下来,却无济于事,里面还有!
颓然坐在地上,张城上脸色煞白,喃喃道:“完了!”
“怎么还不来?”等了一小会儿,周雨彤还不见张秋来的人影,问孟凡道,“你还在控制他么?他有没有偷偷跑掉?”
也就是在这时候,孟凡手腕上的红线波动异常,像是又连接了一个傀儡!
孟凡瞧着一个方向道:“这爷俩……”
在他的视线中,张秋来肩膀上扛着自己的老子,一溜烟的又跑回来了,到了孟凡身旁之后,咚一声将张城上丢到了地上,对孟凡点头哈腰道:“主人,人带来了!”
孟凡一挥手腕,张城上立马跪地拜见:“主人好!”
又兴许是张秋来已经告知他孟凡的要求了,张城上继续道:“那马车还在,主人跟我来!”
在张城上的带领下,几人很快便来到了一个放置杂物的库房前,打开门之后,一辆布满灰尘和蛛网的马车便呈现在了面前。
“就是这辆马车!”张城上指着那辆马车道,“小的还记得坐马车的人,一个老头,几个青壮修炼者,修为都不过斩天。”
“还有别人么?”孟凡瞧着那辆马车问道。
“没了。”张城上摇头道,“只有他们几个,全做成兽魂兵了。”
“鬼老哥。”孟凡偏头瞧了一眼鬼雾,“这次叫你来,你想让你帮忙嗅嗅,马车里有没有五鬼的气息?”
“五鬼?”鬼雾面露为难之色,“这马车拉过那秽气玩意儿?你知道的,那玩意儿一沾上就会穷一辈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