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辆车驶入青坑村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
炽热的阳光照射下,知了在树上鸣叫着,好一派田园风光。
只可惜张元富无心欣赏,心急地下车说道:“唐师傅,你想怎么验证?”
唐晨缓缓地打开车门,安慰张元富说道:“张老板不要急嘛,就算验证了我的假设,也不会一时半会就扭转你生意上的局势啊?”
张元富一愣:“不是找到问题的根源就行了吗?”
王东旭解释道:“没有这么简单的,既然龙脉已经转移,那就是一去不复返,想要再寻龙点穴,那就困难了……”
“确实困难,特别是对于一些半桶水的风水师来说,除了会忽悠人之外,不见得有什么真功夫!”
一个声音自后面响了起来,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来自南洋的风水师。
张元富一愣,脱口而出道:“黄师傅!”
“张董事长,早上好!”
那个黄师傅对着张元富问了一声好,却冷眼看着王东旭和唐晨,似乎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这也难怪,本来风水师就是一个同行互轧的行当,再加上这个黄师傅是个“海龟”,又为同一个顾主勘定风水,不发生争执那才是怪事。
张元富本来还惊讶为什么这个黄师傅会出现在这,但一看到他身后的那人也就释怀了。那人是他的手下,配给黄师傅打下手的,其实就是保镖兼保姆。再看看自己那一行人,随便一个短信什么的,就能通知到位,那黄师傅出现在这也不稀奇。
“都是同行啊,说什么气话?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王大师,这个是唐师傅,这位呢是我在马来认识的一个大风水师的土地,黄刚黄师傅……”张元富原本是偏向黄刚的,但唐晨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不能小觑,让他已经捉摸不定了。
黄刚是一个大风水师的徒弟,而张元富也是见识到了这个大风水师的实力,才彻底相信风水的。这也是为什么张元富对黄刚高看一筹,毕竟强将手下无弱兵,自古名师出高徒啊!
“幸会,幸会!”
黄刚略微一拱手,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一股不屑的态度。配合他那四五十岁的年纪,面白无须,寸短的头发如针,一根根耸立起来,看起来十分精神的面貌,这个动作做得尤为明显。
王东旭还把持得住,但他已经沉下脸来,唐晨知道,他已经动了真火。
要说唐晨,其实也没什么感觉的,风水师嘛,靠的是实力吃饭,不是靠嘴炮吃饭。如果靠嘴炮的话,那这个风水师肯定是个骗子了。
同样拱了拱手,算是给了对方一个面子,毕竟是同行,让外人见笑了可不好。但三人间的火花碰撞,却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张元富年老成精,哪里看不出来?只有假装不知情,试探性地问道:“唐师傅,你看出了这个土地庙是全村的风水宝地,关系一村的气运,可有验证之法?”
黄刚听了这话,神情乍变,认认真真地端详起周边的环境来。
他越看越是心惊胆战,这眼光简直恐怖如斯啊!这土地庙后面是曲水有情,前面是开门见山,左边青龙高耸,右边白虎伏地,前面明堂一片开阔,这不是风水宝地是什么?
“不可能啊,这个小子能有这般眼力?啊!是了,想必是这个王东旭自己看出来了,假口托辞是这小子看出来的,好糊弄张元富!”想到这,黄刚的底气又足了,开声说道:“比我早了一个月,就看出了这点东西,也勉强算是入门了!”
王东旭哪里听不出他是在指桑骂槐?皱眉说道:“你说谁?”
“我说谁?谁心里明白,就是说谁!”
面对不可一世的黄刚,王东旭再也忍无可忍:“你眼力高明,怎么看不出来?”
黄刚冷笑道:“你来了多久,我来了多久?比我早了一个月,还好意思在这里丢人现眼?”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有一种教训的意味:“不过还没有出师,就学人出来看风水,一般的小问题就算了,要是遇上了大麻烦,很容易误人误己啊。作为行里人,我要托大奉劝一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趁着现在还年轻,还有学习的精力。赶紧回去潜心苦学十年八年。到时再当几年学徒跟班。理论和实践都有了,再出来谋功德也不迟……”
王东旭自然也听得出他的潜台词,也冷笑道:“真是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实话告诉你,我确实没看出什么东西来,但这地方是唐师傅一眼就看出端倪了。我不知道你做风水的水平如何,但在眼力上,你比唐师傅不知道要逊色多少倍!”
黄刚哈哈大笑,摆明了不相信:“荒谬啊,荒谬啊,自己丢脸了,要徒弟给你拾回来?”
唐晨淡淡地说道:“王大师不是我的师父……”
黄刚一愣,风水师这一行当最忌讳的就是欺师灭祖,唐晨既然说王东旭不是他师父,这事应该有九成九的可信度。但黄刚始终不敢相信,一个毛头小子会有如此眼力,肯定是他们两人串通起来的!
黄刚一旦认定了这两人的性质,更是不屑一顾了,冷笑道:“不是师徒,那就是唱双簧了!”
王东旭大怒,他入行二十年,还没有人说他是骗子,当即就想反驳,却被唐晨阻拦了下来:“既然黄师傅说我们是骗子,不知道你对这块地的风水,有什么高明的见解呢?”
张元富乐得坐山观虎斗,两虎相争,只要自己不是其中一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