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丰看完信中内容后,便将它扔到一边,理也不理,半点也没有动身的趋势。-..-
通天古书不解的问:“你不打算去救人吗?”
“救人?她既不是我的弟子,也不曾有恩于我,我为何要去救她?她和我的关系很亲密吗?”罗丰不假思索的反问,“如果只是顺手而为倒也罢了,这皇宫中可是有一名炼虚期强者坐镇,还不乏强大阵法守护,强行硬闯他人的地盘,我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你不是预估过,即便对上此方世界最强的妖皇也有‘抽’身而退的能力,对上区区一名弱化型的天人四重修士,又有什么可惧的?拔剑大杀四方才对!”通天古书煞气冲冲的说道。
“妖族还没攻过来,自己先一阵窝里斗,内耗力量,给敌人创造一网打尽的机会吗?”罗丰不以为然,“再者,我只是拥有自保之力,而非无敌的存在,即便是同阶的对手,一方若拥有人数和地利的优势,就能确保胜算,这世上可没有只准我们使用阵法,而不准敌人使用的道理。我们能创造条件来达到以弱胜强,那么别人也同样能做到,在他人的地盘上还敢如此狂妄,这不是自信,而是自大。”
“看这信上的内容,局势似乎非常凶险,你若不施以援手,万一那小妞真的死了怎么办?你不是还打算通过她来在此方世界传播六道宗的道统,另开一脉分支?”
通天古书想了想,那小妞虽然脾气很差,但人长得漂亮,就这么死了果然有些可惜。
但罗丰却用冰冷的语气道:“死了就再找一个,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满大街都是,我预订她为传承者,只是因为方便而已。既然身边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那就不需要特意去找其他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是唯一的人选,没了张屠夫,还怕吃不到带‘毛’的猪?想让我为她而冒险,那是痴心妄想,我可不是她的客卿或仆人。皇族之间争权夺利的那档子腌渍事,我没兴趣‘插’手,随他们折腾吧。”
见罗丰是真的不感兴趣,通天古书便没有再唠叨什么,一切照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日晚上。明溪郡主和‘玉’蟾真人回到王府,身上半点也瞧不出跟人动过手的痕迹。
看见人的第一眼,罗丰脑中念头百转,便已明了一切矛盾,于是拿出那封信,‘交’给两人并描述了早上发生的事情。
‘玉’蟾真人抚着长长的白须,摇头道:“贫道不曾写过这封信。”
明溪郡主先是皱眉。随即化为冷笑:“看来这封信不是出自三叔,就是五叔的手笔,唔……五叔先天有疾,至今一事无成,几无可能触及皇位,必然是三叔所为。假若先生为其所‘惑’,真的敢硬闯皇宫,必然惹怒陛下。届时不仅先生自身难保,便是我也要受到迁怒。”
‘玉’蟾真人略显疑‘惑’:“这条计谋可不算高明,从常理来看,纵然情况再危急,常人也不会硬闯皇宫才对。”
“那必然是因为他们打探到了情报,知晓先生一行人乃世外隐修,非当世之人。因此未必会在意皇权威严,在不明皇宫布置的情况下,真的有几分鲁莽行事的可能。”说到这里,明溪郡主的双眸中寒意更盛。“这一路行来,先生鲜少与外人‘交’谈,对方能打探到个中虚实,只能说明一件事——我们的身边有‘奸’细!”
罗丰开口道:“此计有两处高明的地方。一者,这是无本之计,所需者不过是一张白纸和一名懂得模仿笔迹之人,成功了固然大善,失败了我们也无法拿此物来指证对方,乃是有赚不赔的买卖;二者,计策若成,我等处境必然凶险,计策若败,也有离间之效。 试问我明明看到这封信了,却无视两位的请求,选择按兵不动,哪怕理智上明白这才是最妥善的选择,两位心中难道没有疙瘩吗?”
明溪郡主闻言一愣,面‘色’颇有尴尬,她的确有想到这一点,尽管理‘性’上明白罗丰并没有做错,也没有义务来救自己,但看到求救信后却无动于衷,漠视自己的安危,免不了心生不悦,好歹也是自己想要招揽并有意示好的对象,既然要借她的力量来广扬,就不能表现点诚意出来吗?
只是这份情绪被明溪郡主用理智压到了心底,眼下或许显现不出影响,可只要埋下了种子,将来的某一天说不定就会爆发。
不过在攻心一事上,罗丰本身就很擅长,化身罗三和通天古书更是行家,哪里会眼睁睁的中计。
‘玉’蟾真人打圆场道:“眼下既已说开,殿下也明白道友的不得已之处,又戳破了对方的‘阴’谋,自然不会上当。道友也无需担心,救命之恩非是他人三言两语能够离间得了的。”
罗丰却有不同看法:“攻心之计最是难防,哪怕明知敌人用心,也无法避免自己受到影响。要对付攻心计无非两种手段,一是深厚的‘交’情,彼此信任足可‘性’命相托,若是无缝可入,离间之计也就无用武之地;二是彻底撇开感情,只论利益,以纯粹的‘交’易维持彼此的关系,从一开始便无信任,自然也无从离间。”
明溪郡主乃是聪慧之人,当下明白以彼此相识不过数日的关系,第一种方法根本无从谈起,相比之下选择第二种方法更为妥当。
同时,她也不乏果决的意志,当下就问道:“如果我在此承诺,将来若能得势,便不留余力推广先生所学,弘扬贵派的道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