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带来的点心都在先前逃亡时,跟那辆被追上的铜车一起被妖龙毁去了。t[.超多好看多w.。”
“那就不要将这些东西拿上来!与其勉强自己咽下这等难吃的点心……宁可扔掉,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退下!”
对答间,伴随着一阵慌手慌脚、物摔盆倒的声响。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通天古书一阵嘿嘿冷笑,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罗丰不做回应,揭帘入内,只见一名‘侍’‘女’狼狈地拿着一盘寻常可见的果脯蜜饯,匆匆擦身而过。
和其他车厢中只是寻常房间不同,此处车厢中的空间不仅十倍于罗丰先前乘坐的车厢大小,而且各处家具装饰得富丽堂皇,翡翠珊瑚,金雕‘玉’马,随处可见,墙壁上雕刻着蟠龙青鸾,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家手笔,其‘精’美奢侈堪比皇庭宫阙,而且每一处镶嵌的宝石都充盈着灵力,显然非是凡物。
无论罗丰还是屠百灵,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不会有半分惊叹,两人很快找到了先前的声音的主人,可惜瞧不见对方相貌,只因对方身处一席洁白的胧纱后,只能隐约看到一道风姿绰约的身影,其体形娇小,比屠百灵和司镜柊都要小一圈,推测年龄不会太大,倒是符合先前的判断。
这层胧纱有隔绝灵识探测之效,当然罗丰真要窥探的话,这么点东西决计挡不住,只是他并没有这样的兴趣,只隐约探查出对方的修为应当还没有达到金丹期,但是无限接近,应该就差最后那一步。
‘玉’蟾真人作揖道:“殿下,这两位便是出手助我等全灭飞龙军的隐宗高人。”
“唔?他们二人就是……”
胧纱传来蕴含疑问的声音,想来是瞧见罗丰和屠百灵的相貌过于年轻,和上古宗‘门’隐修的形象一点也不符。
但她似乎顾虑到自己的身份和相应的理解,并没有好奇的询问,而是以一种正式的语气问候道:“当此妖盛人衰,遍地浩劫之世,两位肯替身而出,为人道贡献一份力量,着实是人族之幸,若天下人人皆如两位这般急公好义,何愁妖祸不平。”
看来十有*是皇亲国戚的身份,否则断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尽管听起来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虚话,但罗丰还是从中找到了可用的情报,而通天古书也评价道:“看来是个被出身绑住的可怜鬼,因为行事必须遵守与身居来的条条框框,所以永远跳不出去,难怪会说出之前那般傲慢不合时宜的话,不是她没脑子,而是她的身份让她必须要这么说。”
“身为人族的一份子,不过是尽些该尽的责任,既为了这世道,也是为了自己。”罗丰自然也是以冠冕堂皇的话回应。
“仙长非我汤昌子民,犹能说出这般大义之言,可笑有些人呐……”
‘玉’蟾真人咳嗽了一声,胧纱后的少‘女’醒悟过来,没有继续往下说,改口道:“几位仙长的援手之恩,我等没齿难忘,待数日后抵达王都,本……人再一尽地主之谊,届时若有我等能尽绵薄之力的地方,还望不吝开口。”
罗丰装作没察觉异样,接着用空虚的礼节言辞敷衍了几句,便告退离开。
待走出车厢后,‘玉’蟾真人满怀歉意道:“此地主人身份特殊,不以真面目示人,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也是为了不让两位道友惹上麻烦,而非有意怠慢,若两位有觉得被得罪的地方,还望海涵。”
“无妨,毕竟是被强敌追杀,小心些也是应该的,我等非是不明事理之人。”罗丰表示能够理解。
待送走‘玉’蟾真人后,通天古书便开口道:“估计是个涉世不深的贵胄少‘女’,‘援手之恩’而不是‘救命之恩’,嘿,不经意间就暴‘露’了自己有能力击退追兵的真相,所以才有底气对我们这样的‘救命恩人’不冷不热,骨子里透着傲慢和自矜。[言语里虽然感觉不到诚意,但也挑不出刺来,想来不是皇族出身,就是世家贵胄,否则不可能如此‘精’通那些没用的礼节。”
“她的身上有妖气,”罗丰的着眼点截然不同,开口就是惊人之语,“应该是人妖‘混’血,虽然竭力用某件法宝遮掩了,可终究瞒不过圣极大道,唔,想来他们的金丹期与‘玉’洲修行体系的元丹期存在差异,都没有特意防备大道之力,这是一个盲点。”
圣极大道至洁无暇,凡是‘混’杂之物都无法逃出它的窥探,除非对方的境界远高于罗丰,否则任何遮掩对罗丰来说都只是一张薄纸,轻轻一指就能戳透。
“居然是人妖‘混’血,我都没看出来!”屠百灵掩着小嘴惊讶道,“我只是觉得,她这么说话不嫌累吗?小时候爹爹倒是曾给我找过教贵族礼仪的先生,后来大概是觉得这种知识对修士没什么用,就给辞退了。”
“人妖‘混’血,又是皇族贵胄,在这种人妖大战的世道……”罗丰略一思索,便想到了答案,“原来如此,保护宝物只是明面上的借口,他们真正保护的对象其实是此人。”
通天古书疑‘惑’不解:“在这动‘荡’的‘乱’世,人命贱如狗,就算她是当朝皇帝的‘女’儿,也没必要这般兴师动众吧。在眼下的时代,强大的力量远比所谓的高贵血统来得有用,此‘女’的修为又不算高,保护她入京有什么用?难道那位帝国皇帝脑‘洞’大开,想要跟妖族和亲,所以才挑了这么一个人妖‘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