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的犊子!你以为洒家爱管你俩的闲事,你们若躲在家里怨天尤人,哪怕向那些妖魔孽畜磕头认爹,洒家也懒得理会!我呸,两个连卵蛋都没了的东西,也敢来论剑台?这里就是英雄好汉该来的地方,觉得自己做不了的,赶紧给洒家滚出这里,爱待哪待哪去,别在洒家面前晃荡。所谓剑者,便是要宁死不屈,做不到,就扔了手里的剑,拿起绣花针做女红去,那才是你们该有的佩剑!”
戒慈怒然一剑劈向关好琼,他的剑还套着鞘,因此不见凌厉剑气,唯有如泰山压顶般的沛然劲风。
关好琼虽然早有防备,可仍未料到对方的剑法竟是这般刚猛,他顺手抽出缠绕在腰间的柳叶剑,真气一催,原本柔韧如蒲叶的剑身立即硬如坚钢,一招蜻蜓点水,从侧旁刺向戒慈的重剑。
他没想过要在力量上跟戒慈比个高低,只打算用以柔克刚的法子,牵引对方的攻击落空。
谁料戒慈这一剑看似刚猛张扬,实则劲力内敛,不散于外,关好琼只觉对方的重剑空空荡荡,他这一剑刺去如中空气,浑不受力,登时脸色大变!
碰不到东西,自然也就借不到力,眼看这带鞘的重剑砸落,剑身比关好琼的脸还要宽,就如同一根门柱迎面压来,一旦被砸中,就算不死,身上的肋骨也要被折断得七七八八。
危机间,半空中的冷求海直扑而下,手中黑不溜秋的长剑直劈而去,宛若一条黑色巨蟒,只听得铛的一声,竟是将戒慈势在必行的重剑强行撞开。
“我不配用剑?那就看看你这名英雄好汉的剑能不能胜过我手中的剑!”
冷求海一手抓棕好琼,将人扔向身后,接着剑劈如星落,仿佛螳螂挥镰,身形怪异扭动,仿佛被分节一般不协调,步伐更是鬼魅难料,残影重重,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扭动的蜈蚣。
剑招连绵不绝,层层斩向戒慈僧,一波接一波,竟是在正面较量中,生生将戒慈僧的重剑压制住,令他只能节节败退,难有还手之力。
“混蛋!”
戒慈怒吼一声,双腿猛地沉入大地,他狂催剑劲,直接将剑鞘震碎,随即施展罗汉伏魔剑法,迎面便是一剑,如电亦如露。
铛!
双剑交锋,再度迸发一声重音,刺得旁观者耳鸣阵阵,刺痛不已,而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戒慈竟是又一次被震退。
冷求海得势不饶人,抢攻而上,剑式连环刺出,连续十二次交锋后,竟是将戒慈的重剑震得脱手飞出,随即一剑贯穿肩膀,劲力一吐,震得戒慈便步上重剑的后尘,飞出数十丈后方才落地。
“哼,现在明白了吧,一个人的剑法厉害不厉害,跟这个人是不是英雄好汉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剑术是否厉害,只跟我的剑法和我本人的修为有关,而不是冠冕堂皇的说几句话,就真能天下无敌。”
冷求海轻弹剑身,将上面的鲜血抖落,然后他倨傲的环顾四周,大声道:“有实力才能做人,没实力只能做狗!我就是这个道理明白得太晚,才浪费了那么长的人生,好在,现在终于还是明白了。戒慈秃驴,三年前我的剑术远不如你,如今却能稳压你一头,可知其中缘由?”
戒慈吐出一口血沫,封祝伤后,十分硬气的强忍着痛楚从地上站起来,呸了一声,道:“因为你的剑法远比我的高明。”
“没错,这《妖骨十三剑》乃是一套最上乘的玄级武学,它源自一部地级经文,按照我原来的身份地位,是绝不可能得到这样珍贵的剑法,可现在不同了,只要肯向妖帝效忠,玄级功法唾手可得,只要立下功劳,地级功法亦可轻易到手,甚至在将来,天级功法未尝没有希望,这是过去的我绝不可能拥有的,凭我以前的资质,这辈子想突破天人界限,除非出现奇迹,可现在有了上乘功法的帮助,晋级天人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触手可及的现实!”
戒慈双目怒瞪:“说出这种话,你是想替那群妖孽招揽我们?”
众人回过神来,皆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骂冷求海果然做了妖族的奴才。
冷求海面色不改,继续道:“妖也好,魔也罢,谁能教给我上乘的剑法,我就为谁卖命}去我为突破自身境界,向万兽宗苦求剑法而不可得,为他们做了五年的苦力,结果才换来一部黄级剑法,呸!全是一群假清高的东西,活该被夺了山门。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给谁卖命不是卖命,现在妖帝为天下修士大开方便之门,不用任何功劳,只要是愿意为他效忠的,宣誓加入就能得到一部玄级功法,任你们挑选。
在场的诸位,有多少人一辈子也不可能接触到玄级剑法,现在机会就摆在你们面前,端看你们能不能抓住,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然而,他的这番话引发的如海浪般汹涌的声讨,被打动的人寥寥无几。
关好琼惶恐万分道:“二哥,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为了保护家人的性命而屈从妖族,跟为了得到功法而效忠妖族是两回事,前者还可以说是情有可原,后者单纯就是为利卖义。
“我当然清楚,不清楚的是你们!”冷求海运功大喝,一时竟压住了众人的骚乱,“三教六宗不是自诩玉洲的守护者吗?如今妖魔肆虐,也不见他们出来的斩妖除魔,一个个尽是明哲保身,缩在老巢里动也不动,反而忽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