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邪极力再对极道魔元!
以刀剑为媒介的圣邪合招不比圣邪合体,它属于爆发性的招式,没有延续性,只在出招的一瞬间爆发出强大得无可匹敌的力量,但在爆发过后,这股力量便会戛然而止,荡然无存。∑,..
若是在正常的状态下,龙魔之主根本不惧圣邪合招,摸清底细后,他有许多种方法可以对付圣邪合招的瞬间爆发,比如避实击虚,比如以退为进,比如金蝉脱壳,可是眼下这些法子统统不行。
因为他的状态不比圣邪合招更好。
遭受魂毒腐蚀的他同样无法持久的运用极道魔元,仅能间歇性的,以非常短暂的形式突然爆发一下,然后立即散离余力,这样能将魂毒的反噬降到最低,仅仅只有那么一瞬。
简而言之,他的极道魔元和圣邪合招是同病相怜,有着相同的缺点——爆发式的攻击便等于开弓没有回头箭!
刀剑合招硬撼极道魔爪,没有金属的撞击声,有的只是元气湮灭带来的寂灭和安静,刀剑与魔爪维持着碰撞时的姿势,好象共同构成了一组被时间凝固的雕像。
下一刻,时间再度流动,龙魔之主被反震而回,身上发出“扑扑扑”的一连串轻微响声,立时被开除数十个血洞,同样数量的血箭从伤口处飙射而出,血雾喷洒成团。
刀剑亦被震退,但一道人影从生死簿中如电梭出,双手分别接住刀剑,接着旋身转动,运使转圆无穷劲,将残留在刀剑上的劲力尽数卸开,射向四周环境。
“是你!你不是还没恢复吗?”
龙魔之主见到阻挡者,面露惊愕,就连恢复身上的伤势一时都给忘记了。
“既然这情报连你们都知道了,自然是故意释放出来,迷惑你们的假情报。”罗丰手持刀剑,缓缓说道。
九幽**收回生死簿,开口道:“连禅渡宗的空字辈高僧都被你们寄生了心魔种子,纵然是本座,亦不敢保证将所有人心灵中的阴魔都全部除去,而知晓了这一点,利用你们的奸细,将计就计,释放假情报加以迷惑,这不是很简单也很常见的策略吗?”
回答端木正的那番说辞,九幽**对许多人都说过了,毕竟罗丰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关心他的人亦有不少,只要有人询问,九幽**就会拿出这套“苏白鹭已经恢复,但罗丰还在昏迷中”的说辞,真假参半,最是容易引人上当。
“实话说,本座所指的‘帮手’便是他,至于那位龙傲宗的修士,并不在本座的计划内,他的出现是一个变数——幸运的是,这是一个利好的变数。”
其实仇神妒出现时就漏了口风,他自称“幸好赶上”,倘若他在九幽**的计划之中,肯定早就蓄势待发,又怎么会在战争开始后才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如果他是九幽**的帮手,又何必自称“这一战算我一个”,这分明是第三者入局时才会说的话。
可惜当时气氛紧张,战况激烈,魔族们都没有深思这些言语中的破绽,而九幽**的战斗经验又何其丰富,临场机变,干脆将错就错,按下蓄势待发的罗丰,假装仇神妒就是自己的帮手,引诱魔族上当。
另外,九幽**能熟练的掌控六道浮屠,并且指挥暗师鬼君为她效命,也是因为有罗丰在背后授意,尽管以暗师鬼君的软骨头本性,九幽**如果以力强逼,他十有**也会屈服,但不情不愿的屈服和真心诚意的合作仍是存在差异,前者很可能会导致出工不出力。
龙魔之主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神魂似乎又在隐隐作痛,在被罗丰强杀过一次后,他又岂会不调查罗丰的情况,因此他十分明白这名人族的厉害之处,不仅仅在于武力。
“你既然已经苏醒,也就是说……”
罗丰知道他要说什么,承认道:“是的,这场战役是我在从旁策划。从你们遮掩天机,让我们不清楚究竟破界之心是否出现开始,我就猜到你们是在行暗渡陈仓之计。你们真正要遮掩的根本不是破界之心有没有出现这件事,而是破界之心落进了谁的手中,再结合禅渡宗被你们阴魔一脉渗透已久的情况,并不难得出结论——破界之心已经落入了某位人族叛徒的手里。”
在知晓魔族从归墟界入侵时,九幽**一口道破了魔族的布局,其实真正看破真相的人并不是她,而是罗丰。
相比阴谋算计,九幽**更擅长兵法策略,虽然给多一些时间思考,她也能后知后觉还原真相,可要事先从细节处分析出线索,或者在事发后一瞬间洞悉阴谋,那只有专长此道的人才能做到。
“当然,我也有两处失算的地方。第一处是我没有料到你们居然会从归墟界,而不是六道界发起突袭,那名人族叛徒在得到破界之心后,迟迟没有打开空间通道,我原以为他是在等你们寻找到羽化界的破界之心,以及做好进军的准备,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从发动的时机来看,在端木正与沐恋花归来后不久,空间通道就被打开,不难推断出,那名人族叛徒使用破界之心的契机应当是在端木正或者沐恋花的身上。
由此观之,在此之前这名人族叛徒应该没有完全被你们控制,如果我方细心调查线索,并插手此事,或许还有机会能提前阻止空间通道开启。可惜,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还是选择了按兵不动,等待事态的演变。”
罗丰的语气中稍微有些遗憾,但没有太过沮丧,毕竟不是未卜先知的话,谁也料不到事态竟会是这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