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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剑体最为重要的就是那一道本命剑元,等同修士的元神,牺牲了本命剑元,便相当于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舒云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否定的话。
若她是那类私心极重,只顾自己,不在意他人死活,或者只珍视自己亲近之人,视旁人如蝼蚁的性格,那她自然会一口拒绝。
但舒云隽恰恰不是这样的人,她认为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道义和原则是付出生命也要恪守的。
若不是这样的性格,她也不会收苏白鹭为徒。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她才会和月湖真人生冲突,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因为月湖真人就是那种践踏规则,只在乎自己的心情,视所有规矩为无物的性格。
“……你下定决心了吗?这种事容不得后悔。”
最后,舒云隽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苏白鹭露出一抹别无所求的笑容,道:“永不后悔。”
就在舒云隽准备将罗丰放入蛾凰遗蜕时,一个声音从旁插入。
“区区一件蛾凰遗蜕,居然当做稀世珍宝一般推来让去,还扯上牺牲和觉悟,不觉得丢脸吗?”九幽*听不下去,用一种看土包子的眼神,拿出生死簿道,“论治疗之效,比蛾凰遗蜕更好的东西世上多得是,蛾凰遗蜕本身也不过是件二流的宝物,治伤之余还附带妖化的隐患,着实算不得好选择,哪怕送给本座,本座也瞧不上眼。”
她将生死簿一抖,同时把罗丰和苏白鹭摄入其中:“转死化生,论救人,有什么比得过道器生死簿呢,好生在内中休养吧。”
一件先天道器的作用,远远出他人的想象,素媚无法挥出生死簿的神通,不代表九幽*不能。
舒云隽回过神来,看着九幽*以及她手中的生死簿,略带迟疑的问:“此物真是传说中的先天道器生死簿?”
九幽*凝目反问:“本座有骗你的必要吗?”
素媚要小心隐藏生死簿的消息,生怕惹上怀璧之罪,引来杀身之祸,但九幽*可不在乎,也不怕被人觊觎,尤其在此方世界,哪怕她的实力尚未恢复,能胜过她的也没有几个。
舒云隽目光闪烁,迅转过许多念头,最终化为小心翼翼的试探:“阁下莫非是六道宗的祖师,九幽*前辈。”
“本座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座能帮你们收拾烂摊子。”九幽*一甩袖子,不屑道,“真不知你们是怎么混到今天的,明明握着一大副好牌,却被人打成丧家之犬,若在本座的年代,你们早被人炼成邪器了。现在,召集所有界域强者,本座要召开抗魔大会,制定未来的对魔战略,眼下可没时间给你们唉声叹气,****伤口。”
虽然没有承认,但她的态度和承认没有差别,而且正如她所说的,她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给刚刚经历大败的人族带来希望,只要有这样的实力,无论她是谁,都会得到尊重。
舒云隽不敢怠慢,毕竟这位的辈分实在太高,高到让所有人都必须仰望,连忙依照九幽*的命令,召集所有界王境真人,以及作为智囊的端木正和洪馗。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所有尚存的界域强者汇聚一堂,哪怕个个带伤,身心俱疲,可当他们听到九幽*转世觉醒后,反应和舒云隽相同,皆是郑重其事,不敢有半分怠慢。
“看起来还不错,至少你们的精气神没有因为这一场败战而输光,”九幽*不客气的评价了一句,随后就是惊人一语,“接下来,我们要对魔族展开反攻!”
“反反攻!”
众人面面相觑,难掩震惊之色,他们倒是听说过关于九幽*的传闻,知道这位迪蚶辞渴疲可也没想到会强势到这种地步。
孤鸿真人谨慎的问道:“这样子会不会太仓促了,我方现在伤兵满营,而且对敌人现在的情况也不甚了解,不清楚他们有多少位王级天魔,以及在魔王等阶之上的强者。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务之急,应该是稳定军心,疗养伤势,以守为先,争取时间,之后派人打探情报,再依照情报制定战略。”
九幽*瞥了孤鸿真人一眼:“这么多年了,瀛仙宗的弟子还是你这样的货色吗?难怪在三教六宗里一直垫底,没什么出息。”
孤鸿真人被噎了回去,老脸涨得通红,就要出口反驳,捍卫自家宗门的名誉,可一想到对方的身份,怒火便立即熄灭了。
以九幽*的辈分,骂自己两句,就跟长辈提携晚辈差不多,着实没有生气的必要,也算不得丢脸,承认自己无能,别人只当你是谦逊,虚怀若谷。
“为将行兵,先察天时,后观地利,中晓人和。用之以文,济之以武,守之以静,之以动。亡而能存,死而能生,弱而能强,柔而能刚,危而能安,祸而能福,机变不测,决胜千里,神运用之权,藏不穷之智,此乃为将之道。”
九幽*停顿了一下,随后道:“我军遭逢大败,形势落入低谷,看似万分危机,风雨欲摧,却未尝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要稳定军心,只需一场胜利;要先守为先,这世上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要探听情报,还有什么比直接攻打敌人更容易获得情报呢?
总结起来,便是一个词进攻!
士气时间情报,只要进攻,就能解决我方目前遇到的所有难题。”
秋萍真人开口道:“我并非要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但不得不向前辈谏言一句,前辈所期许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方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