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南湘心下一紧,拼命地按着电梯向下的按钮。电话中传来“卡擦”掉在地上的声音,随即挂断,而电梯如今也正在高层,一时半会是下不来了。
“安全通道!”
南湘当机立断,双腿像翻滚的飞轮,“砰”地一声撞开安全门,直接从楼梯上往下跳。
地下二楼是整栋楼的停车场。南湘刚刚撞开大门,便听见女孩儿的哭喊声:“滚啊!滚开!”
南湘听得出是秋琳的声音,循声看去,果然有几个黑衣男子意图将秋琳往面包车里塞。而更让南湘怒不可遏的,南溪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生死未知。
“你!大!爷!的!”南湘突然大吼起来,在空荡的停车间格外响亮,连那群试图绑架秋琳的黑衣人也不由得停止了推搡,纷纷朝南湘的方向看了过来。却见南湘好似一只雄踞半空的苍鹰,踏着别人的车身飞跃而来,口中兀自大喊,“你他妈的,给老子放手!”
话音未落,拳影无踪。南湘“乒乒乓乓”一阵砍瓜切菜,简直像开了无双一般,瞬间就改变了场上的局面。那群黑衣人哪里想过突然杀出来这样一个这么能打的程咬金,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经伤的伤,倒的倒。
南湘一脚踏在一个倒在地上黑衣人的胳膊上,狠狠碾了几下。那人杀猪似得惨叫起来,却听南湘指着南溪冷冷问道:“谁把她打晕的?”
那人痛呼着往旁边一指,他旁边那人立刻哭喊着爬起来逃跑,后腿上却突然一阵剧痛,脚下一绊,再一次跌倒在地。紧接着一阵巨力从他后颈传来,南湘一只手就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跑什么?我又不会宰了你。我问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没有……啊!!”
断掉的那根食指告诉了他南湘对于他的回答似乎很不满意。
“我,我说!我说!”那人鼻涕眼泪都混在一起,看着滑稽而又可悲,“她,她在打电话,所以我就,就把她打晕了。”
“哪只手?”
南湘声音低沉地传来,在这黑衣人听来,无疑是催命的鬼吟。他咬了咬牙,大声说:“左手,啊———!”
“卡擦”一声,整条胳膊已经脱臼,软软地垂了下去。
…………
南湘轻轻掐在南溪的人中,后者咳了几声,悠悠转醒。
“哥,你来啦?我……我……”
“小溪,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溪摇摇头,只示意有点头晕,南湘也放下心来,这才转向秋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琳却仍然目光呆滞地看着南湘,有些不可置信。南湘一阵尴尬,只好大声“喂”了一句,这才惊醒了秋琳。
“我也……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小溪刚进车,他们就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把我们从车门里拉出来,还要把我和小溪绑上车……”
“没有小溪,只有可能是你。”南湘分析道,“小溪和你一起坐车只是计划外安排,所以说到底,是秋琳你被人盯上了。”
“我——?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有什么会被盯上的?”
“喂,你们几个——”南湘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几只死狗,“赶紧老实交代,是谁派你们来的?”
“大哥,大哥,我们只是拿钱办事,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几个人哭着喊着,纷纷抢着证明自己的清白。
“走吧,去把车开出来。”南湘站了思考了一会儿,对秋琳说道,“他们不过是一群打手,应该是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哦,哦!”
秋琳惊魂未定,立刻把自己的本田开出来。两人把仍然昏昏沉沉的南溪放到后座,南湘坐在副驾驶里,盯着行车记录仪,突然说道:“钥匙一直在车上?发动机开了么?”
“开了开了!”
“那报警吧,让警察去调查他们的来历更方便些。”
“好!”本田从地下开出,朝着最近的医院开去。
…………
“病人是头部受到撞击,虽然现在神智清醒,但还是不排除有脑震荡的可能性,建议还是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再细致检查一下。”
“好的医生,请一定帮小溪好好检查,她还是学生,脑袋可一定不能出问题啊!”
“放心吧,我们医院肯定不会忽略一个病人的,先让小姑娘好好休息,我们一定会给她最好的治疗。”
南湘总算心下稍安,出了问诊室,刚好碰到去窗口付钱回来的秋琳,后者迎上来问道:“小溪怎么样,没事吧?”
南湘点点头示意,随即拿出手机,在角落里打起了电话。秋琳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目无神。
“过一会儿会有一个人来,不过我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名。”南湘挂了电话,对秋琳说道,“我现在叫杨长天,待会儿可别露馅了。”
“好,明白!”
…………
等魏茅羡急急忙忙赶过来时,南湘正在医院和警察同志反应案情。对于南湘扭断了某人胳膊这件事情,警察同志义正辞严地对她提出了严正的批评。不过,有关南溪与秋琳被袭击并绑架未遂的案件,公安人员也表达了他们对此高度的重视。
“杨小哥,什么情况?”警察走后,魏茅羡凑了上来问道。
“这位是秋琳小姐,之前在‘自由河谷’在国内的代表处上班。现在已经辞职,但似乎有些人不愿意放过她……”南湘说完,“说道这里,魏哥应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