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很长。
如耗子所说,这条通道的尽头能出城。
出口在城外的一个枯井中。
此时,天色已黑,月光如银,等爬出了井口,聂小天这才松了口气。
奶奶的,太冲动了,刚才简直是太他娘的危险了。要没有耗子,没有这暗道,保不齐,小爷就得折里面了……想想,还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又是何人弄了这么条暗道,也不知道耗子又是怎么发现了这条暗道。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聂小天从一千多个鬼子和二鬼子的窝里,杀了不少人,还全身而退了。
这特么简直是个奇迹!
聂小天嘴角一扬,贱兮兮笑了,得,小爷这次可真是牛了逼了!
嘚瑟着,聂小天却知道好歹。此时虽然在城外了,可是暂时还不安全。忙带着众人抄小路,连着赶了几里,确定安全了之后,抓住机会,拿出记忆消除器来,对着众人就是一照,将关于狙击枪和加特林还有r的记忆一消除,随口再编了一个还好城内有人接应的谎话……
得,完事,齐活儿!
“好了,安全了。”聂小天说着,拿出了一个瓶子来,里面早已经装了四十来个血包,“山水有相逢,后会……咱们最好还是后会无期了,小爷见着你们就准没好事儿!”
“你……”
“你什么你,我说你们也长长记性,这次要不是我,你他娘的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你……”
被聂小天指着鼻子这一骂,兔子气得够呛,刚想怼聂小天时,赛貂蝉却抬腿就是一腿,踢得兔子嗷嗷直叫。“兔子,你给本姑奶奶消停点!”
兔子恨恨,不是恨赛貂蝉,而是恨恨的看着聂小天。这已经是今天赛貂蝉第n次为了聂小天踢他了,士可忍,兔子不能忍!
不能忍而已,但是兔子还是没动手,没办法,这贱人太强,干不过啊。
赛貂蝉道:“大恩不言谢!这个人情,我会还的!”
聂小天贱兮兮一笑,递过瓶子道:“算了吧,都是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这个药,你拿回去,应该能治好你哥的伤!”
兔子恨恨,心中直骂,你妹的自家人啊,贱人,要不要你的脸啊?谁跟你是一家人啊!
赛貂蝉接过瓶子,道:“我不想欠你什么……兔子,走!”说罢,挥手就走。兔子恨恨地瞪了聂小天一眼,道:“别以为你救了我们,我告诉你,敢让我看见你再惹上我们二当家的,兔爷照样弄死你!”说着,兔子恨恨地带人走了。
扛上半麻袋香烟回到东庄时。
已经是凌晨四点时分。
天还未亮。
杨和尚回到营地,找到床板,倒头便睡。
聂小天虽然是身心疲惫,可是却没有立马睡觉,而是找出纸和笔,点上油灯,将自己在榆林县城里所观察到的情况纪录下来。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虽然聂小天吃了超级记忆技能,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聂小天还是选择了纪录。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纪录之后,这才完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聂小天倒头便睡。
……
榆林县城内。
小鬼子们还在忙活着。
一千多个小鬼子和二鬼子像无头苍蝇似的,从城东到城西,从城北到城南……四处搜查。
榆林县城虽说不大,但占地也有将近两万余亩,这一搜,差点没把小鬼子和二鬼子累死,结果,却连毛都没有搜到一根!
可是上面有命令,小鬼子兵们找不到人,就不能停,得,苦巴巴的再搜吧。
这一搜,搜到了天亮。
结果,不用想也知道。
毛都没有搜到一个!
“八嘎,人呢?!”
县城内一间豪华的办公室内,石田大介气得双眼冒火,咬着牙,怒吼道。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带着眼镜的鬼子少佐,正站得笔直,低着头,听他训斥着。
眼镜鬼子少尉弱弱地道:“报告大佐,正在全力缉拿中!”
“八嘎,你个没用的东西!都一天一夜了,人呢?八嘎,你,死啦死啦!”石田大介一怒,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砚台,朝着那眼镜鬼子少尉砸了过去。
眼镜鬼子少尉连躲都不敢躲一下,被这一砸,直接砸到了他的头上。
他头上本就在昨天时,被石田大介用茶杯砸出了一道口子,此时再被砚台这一砸,顿时,鲜血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染红了头上的纱布,染红了脸。再加上砚台里的墨汁一染,眼镜鬼子少尉顿时变成了一个红的黑的大花脸,简直连川剧里的大花脸都不能与之相比。
“嗨!”
虽然被砸,眼镜鬼子少尉却动都不敢动一下,而是站得笔直,听着教训。
“报告!”
这时。
有一个小鬼子兵跑了进来。
石田大介愣了一下,挥手让那鬼子兵进来。
那鬼子兵敬礼,道:“报告大佐,在城东城墙上发现脚印和两条绳索,还有鲜血,城墙外发现一只鞋,敌人……可能已经……”
“八嘎,该死的!”
石田大介眼都气绿了,看着桌上那张从战场上找到的印着暗影二字的那张纸张,再想到横源坂田少将说的,暗影跟东吁县的猎鹰肯定存在必然的关系,让他务必除掉!再想到区区敌人不过十来人,居然在铁壁铜墙的重重兵力的包围中突了出去……
石田大介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胸腔剧烈起伏,他瞪着面前的鬼子少尉,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