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卫所。
“大人,您就别卖关子了,跟咱说说,到底这里面是怎么个意思?”
说起来事情也ting奇怪的,这一天连连受挫,按说指挥大人的心情应该极不爽才对,而且赵千户也听说了,在见到自己之前,对方本来就是要火来着。
可是,在回卫所的路上,指挥大人的脸上突然yin转晴,越走脚步越轻快,到了后面甚至有些打飘,而且,他嘴里也开始哼起了小曲很显然,齐指挥的心情很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是大好。
他心情好不要紧,赵千户和亲兵们却都懵了,完全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居然让指挥大人的心境来了个大转弯,而且转的幅还这么大。
要说路上生过什么事好像也没什么啊,也就是看着赵千户骂侄子,然后又说明了缘由,这事儿很解闷儿?能让人心情爽朗?
要不然是指挥大人看中了赵千户的那个侄子?不可能,先不说齐指挥没这个爱好,单说赵剩的那个长相,根本也谈不上俊俏啊,真是奇哉怪也,让人思不得其解。
不过,既然齐成心情变好,作为他的心腹之一,赵千户倒也敢于开口询问了,他没亲兵们那么多心思,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好帮忙参谋罢了。
“你现在还不明白?老赵,不是我说你,你可真够笨的。”齐成笑骂道。
“那是当然,大人您素来英明,哪怕是灵机一动,也胜过旁人苦苦思索几个月了,您觉得简单的东西”对咱这样的来说,那就是天大的难题了,还是大人您给卑职指点指点m对方已经彻底恢复了常态,赵千户也放下心事,专心的奉承起来。
“就知道溜须拍马,没一句真话。”齐成笑得很是灿烂,显然口不对心。
“十足真金,十足真金!”两人都是世袭的职位,在一起共事已经几十年了,这会儿见了齐成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对方心思,赶忙趁热打铁,又是一连串的马屁丢了出去。
“也罢,本将就跟你说说好了。”齐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1拍着肚子说道:“老赵,今天的两件事儿你也多看见了,知道了,你难道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吗?”
赵破虏茫然摇头。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那就是本将和你那个侄子,都入了巡抚衙门的眼,被人拿着当了靶子!“啊?”赵千户心下一惊,连忙问道:“难道大人您都会有麻烦?”
“麻烦么嘿嘿”齐成嘿然一笑“可能有,也可能没有,这就要看本将怎么应对了。[.千千听书]倒是你那个侄子比较走运”却又是卖了一个关子。
“当了靶子还会走运?大人,您越说我就越糊涂了。”别看赵千户刚才没提赵剩,可骨肉连心,他多少还是有些关注的,听到这话,不由关切起来。
“靶子,就是给人看的,祸福无门,但凭自招!”齐成慨叹道:“嘿嘿,你那个侄子机灵啊,比本将也差不多少了,他这机会是自己争来的,而本将这机会却是别人硬塞过来的,不过倒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大人您指的是开荒?”虽然仍然不知道内里缘由,赵千户再怎么迟钝,听了这话也明白齐成的意思了。
“对,就是开荒!”齐成用力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问道:“老赵,你之前也跟本将去过一次辽阳,听过那位巡抚大人的事迹,他给朝鲜国王送钟的典故,你应该还记得?”
“当然记得了。”连赵剩他娘一个不怎么出门的老太太都知道的事儿,赵破虏一个千户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你知道那个“钟”到底是什么东西吗?”齐成紧接着问道。
“这个,卑职不知道。”乡间的传闻中,多半都是把这个钟当成了钟鼓那个钟,可既然齐成煞有其事的问起了,赵千户也知道其中可能有些玄虚,当然不会把传闻中的东西拿来说。
“我告诉你,那个钟是用来计时的,不用人看着,就能自行运转,而且还能出钟声报时!另外”齐成当然也是听来的,其中颇多夸张之处,很是离谱。
不过用这些唬一个比他信息量更低的人,却是足够了,赵千户听得目瞪口呆,心驰目眩,恨不得能跑去京城,好好的看上一眼这神奇的钟。
“其实,那位侯爷最出名的不是杀人,而是这个!”齐成加重语气,伸出手掌转了几下。
“手艺?”
“对,就是手艺,他做的东西都是巧夺天工,现在他突然让人来金州开荒,依我看,他八成是又有什么新作品了,至少能让一个人,一个春天就开垦出来五十亩地的东西!”齐成不再继续卖关子,而是一口道出了他心中的猜想,也是极靠近真相的猜想。
“一个人,一个春天…五十亩地?”赵千户碎碎念着,觉得这件事无法置信“可是大人,冠军侯从前似乎没做过农具,您怎么就能这么肯定呢?”
“没做过就对了。
”齐成猛的一拍巴掌,把赵千户吓了一跳“不然他干嘛让那个王驿呆搞了那么一出?要知道,那可是上千两银子,他吃饱了撑的吗?他肯定是要做农具了,和他以前的作品一样神奇的农具。”
“这有点……”
“在那位侯爷身上,就没有不可能生的事情。你不知道?京城的军器司,原本是南镇抚司的地方,那位侯爷到了京城后,一夜之间就把原来的地方给拆除了,并且还盖起了一座城堡!一夜之间啊!”
齐成用双手夸张的比划…着“知道么,据说盖完后,有人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