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宫健的解释,宫羽也陷入了思考,想到一会,宫羽不由得开口问道:“那大哥,你竟然知道那两人是骗子,怎么不一开始就揭穿他们呢?”
宫羽当然是很是气愤,那两个骗子把周围人骗得团团转。年轻人嫉恶如仇,在他看来,自家大哥既然知道了那两人是骗子,那么就应该早早的把这两人揪出来,也省得后面一番动作。这万一那猎户大哥并没有完成自家大哥的嘱托,没能够把这骗子揪出来,那么,也不知事情又该如何收场。
听了二弟的疑问,宫健无奈的笑了笑,“二弟,刚才我和你说的那些,只是我看那个姑娘情况可疑,但是这一切,不过是我自己的疑惑和推测罢了。之前,那些人对于那位姑娘,早已经心存同情。我如果一开始跳出来说,那姑娘是个骗子,相信也没有多少人会相信我。”
好吧,听到大哥这样一说,宫羽在心中也是认同的。的确,如果那时候宫健突然跳出来说,那卖身葬父的姑娘其实是个骗子。想来那时候,围观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会相信,自家大哥所说的话。更有甚者,估计会有人把他们兄弟两人当作那种居心叵测的人,那样的话,他们不要说相信,可能他们兄弟两人反而会被早早的驱赶离开。
宫羽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自家大哥的话。紧接着,他又问出了自己心中,想知道的第二件事情:“那大哥,你和那猎户到底约定了什么?他怎么能那么凑巧的,把那两个骗子的把戏揭穿了。”
对于自家大哥与那山中猎户的交流,宫羽也是从头看到尾的。他知道自家大哥与那猎户一直说的,主要是诱导那猎户相信,如果那卖身葬父的姑娘跟那白衣公子回去之后,那下场肯定是十分凄惨的。毕竟那种高门大院里后宅的各种隐私,的确是耸人听闻。
这些话大哥说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一直听着,所以并没有觉得,大哥与那猎户有什么约定。要说,大哥能够与那猎户私下里达成什么约定的话,那肯定就是,大哥带着猎户出了布店的那一段时间里,好像大概的确是交代了那猎户几句话。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大哥嘱托那猎户做的事情,只是不知大哥,到底是具体怎么跟他联合商议协定的。以至于让猎户能够发挥这么好的作用,要知道,揭穿的两个骗子的骗局,那猎户选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了。
经过刚才宫健的提醒,宫羽也想起来了,那卖身葬父的姑娘即使再怎样逼迫那位王公子,但其实她是一直挡在众人与那尸体之前的。如果有人想要走到那尸体旁边去,毕竟要经过那位可怜的姑娘,可是那姑娘很显然,不会让任何人做到那一步。
而只有事情一步步发展下去,那姑娘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尽量扮可怜,征得大家的同情。那时候,那姑娘全身心的都要投入到,自己扮演的角色之中,才会略微忽略到,有人会接触到尸体这件事情。
而也就是这么一个恰恰好的时机,居然被那高大的猎户捕捉到了,更是顺利的完成了自家大哥的嘱托,揭露出这两个骗子的伎俩,这也是宫羽十分感兴趣的事情。
这个问题到了宫健那里,反而变得再简单不过了。他轻轻一笑,开口说道:“我跟他倒也也没有说太复杂的事情,只是跟他说,当他到达事件中心地点之后,如果等他到了无所事事,空闲下来的时候,那么希望他能够走到我指定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地上有个箩筐,如果他看到那个箩筐的话,希望他能够,用大力把那箩筐踩扁。”
箩筐,终于捕捉到这样一个奇怪的名词,宫羽不由得抬头转向自家大哥,“大哥,你说你是让那猎户去踩一个箩筐?”
看到自家二弟这样惊讶,宫健先是轻轻点了一下头,这才开口说道:“是啊,就是一个箩筐。”接着他又继续给自家弟弟解释。
“之前的时候,我曾经仔细观察过那对父女,不只是那个一直在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实际上,我观察的重点,更多的是放在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上面。”
其他人可能觉得,那是人死去的尸体,难免的有些避讳,不敢去看。在大家看来,那尸体上面盖了一块白布,只能隐隐约约的看个大概形状,所以也没有人细看。自然没有人会发现,有什么破绽。当然,要说他混混的演技,还是可以的,再加上有一些工具帮助,所以他假装起尸体来,的确很是真实,最起码的,尸体胸口是一点都没有起伏的。
一般人草草扫上一眼,也不可能发现尸体任何的破绽,宫健就是因为觉得那姑娘可疑,所以,愣是仔细的观察过那尸体很长的一段时间。
而就在宫健那细微的观察之下,他发现了一些问题。那尸体虽然胸口是一点都不起伏,但是,尸体旁边突兀的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箩筐。而那箩筐,在他注意的那段时间里,居然,有了一次轻微的晃动。
再联想到那姑娘的种种异常,宫健当然很容易的推测出,这一对卖身葬夫的父女,估计是两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他虽然不知道,那骗子是怎样让自己胸膛一点都不起伏,身上却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但是,那尸体旁突兀放着的箩筐发出了些许的晃动,确是被宫健捕捉到了。
本来嘛,在尸体旁边特意放一个倒扣着的箩筐,就很奇怪,那箩筐的位置又刚好在尸体的腿部。再加上那箩筐偶尔一点点的晃动。这一系列联系在一起,宫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