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健大伯娘还在说着:“没准儿反过来,还会跟着他家人一起来欺负咱们呢,到那时,咱们俩在村子里,还真是没法呆下去了。”心里惶惶的,她的语气明显把这种担心的心情带了出来。
之所以,宫健大伯娘会有这样的感慨,主要还是因为,最近的日子,她觉得在村子里呆得越来越困难。原本和她聊的开的那几个好姐妹,现在根本理都不理她。也只有那个刘寡妇,现在她找上门去的话,还能够收留她,两人还能说上几句话。
宫健大伯娘也不是不知道,自家男人在村子里的待遇,跟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还惨。自己好歹还有一个刘寡妇,但是她家男人在村子里估计都没有人愿意理他。现在村里人远远的看到他家人,村里的人都会躲开。人是社会性动物,这在村子里没人理的日子,一般人还真是体会不到这种冷暴力,才是最难以忍受的。
宫健大伯娘也是怕了村里人的,现在还跟自家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呢,这宫健一中了秀才之后,这些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三百六十度。原本搭的上话的,现在都不理了,原本就看不上自家人的,现在更是懒得理睬他们夫妻了。
在今后的日子,还真是不知该如何过下去了。现在宫健大伯娘只能祈祷这阵的热度下去了,自己夫妻两人在村子里,估计才能慢慢的恢复以前的日子。
所以宫健大伯娘一想到宫健大伯还在那里策划着,怎样找到宫健家的新地址,他们夫妻俩人贴上去,从他家人身上占到好处,每次想到这儿,宫健大伯娘都有些害怕啊。
她不知道自家男人这个决定是对还是不对?虽然说,从宫健家偷不到任何东西之后,宫健大伯娘也是各种的不甘心。但是现在的情况毕竟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自己家里去宫健家占便宜,捞好处,这些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毕竟,他们两家怎么也是亲戚。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宫健中了秀才之后,这村子里恨不得所有人都削尖脑袋,想着和宫健家攀上什么联系。自己家如果再贴上去占便宜的话,被拒绝是小事,这要是被村里人知道,那他们在村子里还真的是呆不下去了。估计所有人见到他们还不就是人人喊打,那时候自己夫妻俩人还不就真成了过街老鼠了。
与宫健大伯娘的担心完全不同,旁边的宫健大伯却是不以为意,但他看到自己婆娘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很是无奈,也只能耐下心来,细细的给他婆娘解释自己的分析。
“行了,你也别太担心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我跟你说说,为什么我说,现在这个时机刚刚好。”
一听宫健大伯这样说,宫健大伯娘立刻来了精神,她急忙等着宫健大伯身边,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家男人,就想听
着他的分析,也给自己心里有一些底气。
不知是为了安慰自己这个有些心惊胆战的婆娘,让她能够安下心来,还是要给自己做自我催眠,让自己显得更有底气,宫健大伯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之所以说现在的时机刚刚好,就是要借着宫健中秀才的这股东风。你看吧,现在是大家都捧着他,恨不得,己家能的宫健家扯上些关系,可是为什么呢?这不过就是,大家知道,秀才是可以免劳役免税收的。所以这些人不过是心里在计算着,能够与宫健家拉近关系,希望让宫健能否把自家的地挂在他的名下,这样可以省不少的税金。”
宫健大伯娘在那边,听到自家男人这样一说,不由得连连点头,“是呢是呢,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哎,我说当家的,那咱们是不是应该把自己家里的这几亩地,也挂到宫健名下。到那时,省了的税金,可就进了咱们的口袋了。”
宫健大伯被自家婆娘这一打断,心里有些不乐意,但是,这婆娘说的话又是为自家打算的,即使心里再不乐意,他也只能勉强点了点头,“嗯,是,这事儿都是小事,你先不要插嘴,等我接着给你往下说。”
看到自家男人脸色有些不好,宫健大伯娘立刻用双手捂住自己哪张多事的嘴巴,表示自己再也不开口了,只等着自家男人继续往下说。
对于宫健大伯娘的这一表现,宫健大伯心里才觉得舒服了一些,他接着往下说:“这些人是有目的性的,但是,宫健那小子现在不在村子里,即使在村子里,以那小子的精明劲儿,也不可能答应那些人的请求。这些人不过是剃头的担子一头热罢了。
“且不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宫健家在哪里,找不到人家门上去。这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现在的这股热情就会慢慢降下去。自然而然的也不可能一直像现在这般,就因为怕得罪宫健而冷落咱们夫妻两人。”
此时捂着自己嘴的宫健大伯娘,忙在旁边不停的点头,表示同意自家男人的看法。
看她这个样子,大大满足了宫健大伯的虚荣心,他挺了挺胸膛,这才继续说道:“这些都是小事,村里人的态度不值得咱们过于关注,反正过些日子他们也就慢慢恢复往常的样子,谁也不可能总想着,能够把田挂到宫健的名下。用不了几天,他们就知道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不过,注定就是落空而已。到那时,我倒要看看那些人的嘴脸,有多么的失望。”
说完这些,宫健大伯话锋一转,继续说起自己的正事。
“现在咱们最重要的还是等耀祖,赶快的把宫健家的地址稍回来。然后咱们夫妻俩人就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