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健大伯是没有注意,刚才村长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只以为是村长在说着,这个院子的归属问题。这可是关系是到自家利益的大问题啊。
在宫健大伯心里,当然觉得自己婆娘说的对,这村子里和宫健家亲戚关系最近的,可不就是他们家吗。村长既然说宫健家已经搬走了,那这个院子,要说归谁,在这村子里,当然要说自己家了,那才算是合理的。
如果刚才他认真的听了村长所说的话,宫健大伯就能够知道,这院子宫健和村长已经商量好了,以后会给村里困难或者急需住房的人使用。这原本是宫健家给村子里做了一件好事,也算是给村子里人的一种福利。
刚才大家纷纷讨论最多的,也不过是很惊讶于宫健家,居然就这样搬走了。对于村长所说的宫健的决定,大家当然是十分赞同的,毕竟这是件好事,对村里所有人来说,他们都有平等的权利,来使用这个院子。
而当宫健大伯吼出那一句的时候,周围所有人看一下他的眼神,立刻变了。他们都没有见过,脸皮能有这么厚的人家。人家主人家说过的话,他都能这样直接否定。他所倚仗的,不过是跟人家的亲戚关系,这两家虽说是亲兄弟,可是早已分家。现在他这个当大伯的,有什么权利来决定这个院子。更何况他这一句话,可是想要损害全村人的利益。
当周围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发生变化的时候,宫健大伯心里就开始打鼓,他此时就没有,旁边他婆娘那样的理直气壮了。
当他看到老村长那意味不明的目光之时,宫健大伯心里更是哆嗦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在说出一句,坚持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反而是宫健大伯娘在旁边气鼓鼓的瞪向周围的人,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
“怎么着,怎么着?这院子就应该归我们家。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你们这些人加一起,也没有我们家和宫健家的这层关系。我可是宫健那小子的大伯娘。别说他们家是搬走了,就是他们还在村子里,我们想要这个院子,他们也不敢开口说个不字的。”
宫健大伯娘这番自以为占理的言论,听着周围人耳中就觉得太过可笑了,有些人忍不住已经在那里嗤笑了。
“还当自己是人家的大伯娘哪,有这样当大伯娘的嘛?有便宜的时候,就是亲戚了,等人家求到自己门上,就把门一关,根本就不理会了。”
“就是,要我说宫健这家人家是搬走了,有这样的亲戚在一个村子里,我也是没法住下去了。”
“哎,你这样一说,我才知道为什么宫健那一家人,非得要离开村子了。什么兄弟要上学,父亲要治病,这都是次要的。只要离开了这极品亲戚家,人家怎样过日子不成啊。”
“就是,也不回家自己照照镜子去,就这么一番嘴脸,上来就要人家的院子,他得有多大脸啊。”
这一次周围人全部是压倒性的嘲讽着宫健大伯娘。
当几个人小声嗤笑的时候,宫健大伯娘还可以狠狠的瞪过去,气势汹汹的摆出要上前去吵架的模样。可当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注视他们两人的时候,宫健大伯娘也不由的缩了。她慢慢的被周围人瞪视下,缩回到了宫健大伯的身后,再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而一贯审时度势的宫健大伯此时也意识到,他刚才说话可能有些不对。再看周围人看向自己夫妻两人的目光,他这才意识到,他们是犯了众怒了。于是他从刚才起,就紧闭嘴巴,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就怕哪句说不好,被周围人更加唾弃。
村长这时候是看过了好戏,他走过来语重心长的对着宫健大伯说道:“宫家老大啊,你刚才说的话可就不对了。你们家和宫健家毕竟已经分家很久了。再说宫健在搬走的时候,他可是跟我说过,这房子以后就归村里。村里人但凡有困难或是急需住房的,都可以使用这个院子。
而且宫健那后生也提出了,如果有人愿意出钱买院子的话,那这院子卖出去的钱,也归到村里,可以帮助生活过于窘迫的人家。这都是以后村里的几位族长,互相商量决定的。
所以虽然在这个村子里,你们家和宫健家的关系最近,但是也没有权利占有这个院子。”
这一次,宫健大伯是的确清清楚楚的听明白了村长的话,她现在才意识到,为什么从刚才起,周围人看向他们夫妻俩的目光,怎么会是如此的鄙视加愤慨了。
在宫健大伯心里,首先骂的就是他这个蠢婆娘,没事儿找什么事儿。她自己都没有听明白村长的话,就敢在自己面前胡说八道,害得自己张嘴说错话,得罪了村里的人。
现在宫健大伯是知道了,他们夫妻俩可不就是得罪了整个村里的人吗?宫健那小子就是挖了一个大坑,等着自己跳呢。也就是自家这个蠢婆娘,不管不顾的拉着自己就往那坑里蹦。
那小子说的多好啊,这院子以后就归村里,谁家有个困难都可以来住,自己刚才出面说出的,这个院子归自己家的话,那可不就是与村里所有人作对呢。
宫健大伯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这个蠢婆娘,都是她这个蠢婆娘惹的事。然后紧接着心里就狠狠的骂着,村长和宫健那小子。要不是这两人,自己今天怎么能出这么大丑。
之前自家做的事也被人翻出来,不说今后村里人再看他们家,肯定又会看低不少。以后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