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宫健大伯娘还在厨房里犹犹豫豫,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时候,宫耀祖从门外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厨房。一进厨房,他根本就没了眼皮,直接一手揉着肚子,一边埋怨的说道:“娘啊,怎么还没有吃午饭?我都快饿死了,你这是想饿坏我呀。”
听到小儿子的抱怨,宫健大伯娘一下子更是慌张了。她急忙说道:“耀祖啊,哎呀,居然饿着你了,这不是,这是没办法做午饭了。”
宫耀祖一听这话,他眼皮一撩:“什么?怎么会没有办法做午饭呢?你真想饿死我啊。”
宫健大伯娘这才连忙把事情,跟他说清楚,“那不是,昨天晚上我们把菜刀带出去,结果早晨的时候,你爹没有把菜刀带回来,现在这菜都没有办法切了。”
宫耀祖瞄一眼在案板上,那些洗干净的蔬菜,他满是抱怨的说道:“那就别切了,反正都是野草一样的东西。”
他一边嫌弃的看着案板上的蔬菜,一边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这几个月他在家里可真是受苦了,每天嚼蜡一般的吃着一日三餐。这些粗茶淡饭,他可真的是受够了。可是不吃这些东西,他又能吃些什么呢?难道要让自己活活饿着不成。
对于宫耀祖来说,家里的这些饭食,就像是让他每顿都在吃草一般。所以去吃那切成一段一段的草,还是整根整根的吃草,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反正都是草味。
宫健大伯娘听儿子这样一说,觉得这样也可以,最重要的是,她也怕饿坏了自己这个宝贝的小儿子。于是她连忙就要准备炒菜,既然儿子不嫌弃,这菜没办法切,那么就只能先整个炒吧。
等宫健大伯娘妈囫囵的快速把午饭准备好,立刻分出最好的一部分,给儿子端了过去。当然,她在蔬菜底下还是藏了一个荷包蛋的,生怕自己儿子在吃上受了委屈。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儿子都快恨死这些东西了。
现在支持着宫耀祖,还在家中继续呆着的力量源泉,那就是眼看着这三个月的时间,马上就要满了。很快他就又可以到镇上与他那些兄弟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逍遥自在的过日子了。
宫健大伯娘给儿子送完午饭,又装了剩下的那份午餐,直接来到了自己房间里,叫醒了还在酣睡的自家男人。
迷迷糊糊被叫醒的宫健大伯,一开始是非常不高兴的。他觉得自己不过是刚刚睡了一小觉,就被自己这个婆娘叫起来了。也不知自己前辈子是不是和这婆娘有仇,总之这婆娘就是看不得自己好是不是?
但还不等宫健大伯发脾气,他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声,这也让他意识到,时间的确是不早了,现在的确是应该吃饭,把肚子先填饱再说。
夹着盘子里整根整根的蔬菜,宫健大伯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转头他就训斥自己的婆娘:“你个懒婆
娘,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这菜怎么做的?这样是给人吃的嘛。”
听到宫健大伯这样的训斥,宫健大伯娘这次却根本没有任何的惧怕,本来嘛,这事情可是不怪她的。
只见宫健大伯娘把脖子一梗一点都不服输的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呀。”
她这句反驳的话语,让宫健大伯更是生气,他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瞪圆了眼睛,怒视着宫健大伯娘一声吼道:“不怪你,难道还怪我吗?你个蠢婆娘饭都做不好,现在还说不怪你,那你说说应该怪谁,怪天王老子吗?做饭做成这样,难道是我叫你这样做的?”
听到这番严厉的训斥,宫健大伯娘也不甘心受气了,她也学着自家男人的样子,把饭碗往桌子上一丢,梗着脖子说道。
“我这样做饭怎么了?这菜不就是没切吗?你倒是教教我,我拿什么来切菜,我怎么切菜呀?”
看到自己这个蠢婆娘,居然蹬鼻子上脸,也敢摔碟子造反了,宫健大伯更是气往上涌。他刚想骂这个废物点心婆娘,就连切个菜都不会了,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一想到刚才宫健大伯娘那几句话中,似乎在指责着什么?
他再次把那几句话咀嚼了一遍,这才意识到,宫健大伯娘在说些什么,原来这婆娘是在说,她没有工具可以切菜。想到这一点,宫健大伯突然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因为宫健家里空无一物,受到了大大的打击,当时自己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又因为时间紧迫,天马上就亮了,急急忙忙的从宫健家里出来,所以当时,好像,的确,是忘记了,那把作为撬窗子重要工具的菜刀。
宫健大伯在心中懊恼,他怎么会忘了,把自家的菜刀居然留在了宫健家里。这下好了,现在大白天的,自己也没办法把菜刀拿出来,自己家里的这顿午饭,的确是没办法切菜呀,离了菜刀可怎么做饭,也难怪自己婆娘敢这样直着脖子和自己对吼,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呀。
这一下,宫健大伯想继续维持自己的威严,再训斥他婆娘两句,却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没理由怼回去。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又拿起筷子,匆忙的往嘴里扒着饭菜。
看到宫健大伯那边熄火了,宫健大伯娘也端起了饭碗,也埋头吃起了饭。而宫健大伯娘心中却是在暗暗高兴,好难得呀,居然也让自己占了上风一回。
看来那把菜刀遗留在宫健家,也不算什么坏事,宫健大伯娘在心中暗暗高兴,为自己这次难得的胜利,而欢欣雀跃。毕竟这些天来,她一直受够了自家男人对自己的打骂指责,却没有办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