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健大伯此时都不敢再动,自己那个受了伤的脚踝。他只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如此大的罪,这样的疼痛,也是他以前都没有经历过的。可是偏偏今晚,他还不能发出任何动静,此时他咬着后牙床头上都开始冒汗,心里万分后悔,总觉得今天晚上不应该出门。
难道昨天晚上不是做这件事的黄道吉日,要不他怎么今天如此倒霉?很快的,宫健大伯又顺理成章的,把这件事怪到了宫健大伯娘的头上。
要不是现在他在院子里又不敢发出声音,他都想冲出去暴打那臭婆娘一顿,要不是她耽误了昨天的吉时,至于他今天如此担惊受怕,还要受伤崴脚嘛。
宫健大伯在这里,一边龇牙咧嘴的忍痛慢慢活动着脚踝,试图扶着墙站起身来,而在门外的宫健大伯娘心中也是焦急。
刚才她听到动静,知道自家男人这是进到院子里了。等确认了周围并不会有人被惊醒之后,她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和欢喜,努力的把宫健家的大门,尽可能的推开了一个门缝,顺着门缝儿使劲儿的往里张望。但是,在她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并没有看到宫健大伯的身影。
实在是按耐不住,自己那雀跃的小心脏,宫健大伯娘小心的朝着门缝里低声叫着:“当家的,当家的。你在哪儿啊?”
宫健大伯一听到自家婆娘的声音,就是一阵的头疼。他此时恨不得出去暴打他婆娘一通,听到大伯娘的喊声,本能的心里一阵厌烦。但是现在,还不是他跟这个蠢婆娘翻脸的时候,于是宫健大伯咬牙撑着一条腿,慢慢的从门侧挪到了大门里。
看到慢慢挪过来的宫健大伯,宫健大伯娘却没有感觉出,任何的异常,她此时满眼能够看到的,仿佛都是闪闪发着金光的金山银山,就等着他们往家里搬的财宝。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看出,自家男人走过来的时候,那奇怪的身形和动作。
看到自家男人走过来,宫健大伯娘更是激动万分,她急忙的说道:“当家的,快,快,快点儿,我把菜刀给你拿过来了,你快接着。“说着,宫健大伯娘就顺着门缝儿,把家里那把锋利的菜刀递了出去。
这也是两人之前商量好的,他们之前带菜刀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宫健家门口大门处比划过了,刚好那个敞开的门缝极限,能够让两人,轻松的把那把菜刀通过门缝隙往里面递。
所以刚才在往上爬的过程中,那把菜刀被两人放在了地上,此时宫健大伯终于进入了宫健家院子,宫健大伯娘可不是高兴的,回去捡起来把菜,快速的递给自家男人,没有这菜刀,他们还没有办法,进入宫健家的屋子呢。
宫健大伯看着从门缝里递过来的菜刀,他更是一阵懊恼。今天他的确是,看到宫健大伯娘靠着这把菜刀,把锁死的窗子打开的。但当时,他也只不过惊奇了一分,却实在是没有认真的去学习,他婆娘是怎样操作的。
nbsp; 此时这婆娘屁颠颠的把菜刀传递过来,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使用,那又有什么用呢?原本宫健大伯就没有想过,进入宫健家院子会是他自己。
按捺住心中不停往上翻涌的怒火,宫健大伯无奈的接过那把菜刀,没办法,这蠢婆娘现在也没意识到这一点。
而宫健大伯又不想开口,向自己婆娘请教,毕竟他这一家之长的位置,怎么可能低头向这个,一直被他骂蠢笨的婆娘来请教问题呢。他拎着菜刀,一瘸一拐的朝着宫健家屋子走去,他的目标很明显,那就是宫健的房间。
宫健大伯记得很清楚,过年的时候,宫健可就是从他房间里,拿出了那瓶价值五十两银子的神仙醉的。那时候,宫健拿出来的态度很是随意,并没有把那瓶酒当作什么珍稀的东西。可见,那小子看到的好东西的确不少。
想来,他房间里应该有不少值钱的玩意儿,宫健大伯也是奔着那些东西去的。所以,他放过了正对着院门的堂屋,和旁边宫健父母的房间,一门心思的走到一侧,宫健的房间门口,这才停了下来。
宫健大伯先是亲手推了推宫健房间的门,理所当然的,房门是被锁住的,他根本就没有推动。
宫健大伯也不见气恼,这本来就是他们所预期到的,于是他又来到宫健房间的窗子处。他伸手推了那窗户,自然窗子也是被锁死的。
这也正常,宫健大伯一边打量着,紧闭的窗子,一边比划着手里的菜刀。他现在有些后悔了,自己白天的时候,怎么就觉得没必要看清楚,自家婆娘到底是怎样打开紧闭的窗子的呢?
宫健大伯转动着手里的菜刀,想着自己应该从哪里入手,他拿菜刀在紧闭的窗子附近踅摸着,也没有找到菜刀能够入手的地方,毕竟窗子都严丝合缝的关着。
犹豫了片刻,宫健大伯拿着菜刀,在窗子周围,努力的想寻找着菜刀能够着力的地方,可是半天之后,他也没能想出,菜刀到底怎样才能够发挥作用。
看了看仍然紧闭的窗户,再低头打量一下手中根本就不知该如何运用的菜刀,宫健大伯无奈了。他叹了一口气,只能拎着那把菜刀,然后步履蹒跚的慢慢再回到院门口处。
而看到走近的宫健大伯,宫健大伯娘在门缝中,那双不大的眼睛,开始发出明亮的光彩。自家男人这么快回来,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此时宫健大伯娘恨不得,自己能够穿墙有术,好帮自家男人拿些贵重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