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健的家里,一家人正围在宫父的床边,一起开心的用着晚餐。大家都吃得很是高兴。
宫健他们家吃饭,当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所以大家都是一边吃,一边说这一天的见闻。
很快,宫月就说到了给大伯家送兔肉的事情,她笑着和父母和兄长们诉说着。
“我一进门,大伯和大伯娘还没有开始吃饭呢,我看他们桌子上,可是有一大盆儿的炖兔肉呢。”
宫月发现自己的父母,尤其是自己的父亲,听到自己这样说的时候,露出非常在意的表情。所以她先是朝着宫健兄弟俩,眨了眨眼之后,继续替他们的大伯解释说。
“我大伯说了,那是因为我大伯娘,今天下午收拾那些兔子的时候,笨手笨脚的把一只兔子摔死了。他们怕浪费了,这才晚上就把那只兔子炖了。”
这话,估计除了宫父,宫健这一家人,就没有哪一个人会相信。以宫健大伯那一家人的一贯做法,如果他们家还有其他儿子在家的话,那今天他们家大伯娘,笨手笨脚摔死了,就会不止一只兔子了。
什么不小心摔死了一只兔子,这都是他们想吃兔肉的一个借口而已。宫健大伯早早的就把,宫健家里剩下来的那些兔子,不仅仅是那十一只,还包括它们以后繁殖出的无数的兔子,都算作了他们家的财产。
但他肯定没有想到,宫健他们家,居然会把剩下所有兔子一下子,全部做成菜,更是分散送给了附近的邻居。
就这一件事情上来说,宫健并没有把事情做绝,否则他要是等几天后,他们大伯家把那二十只兔子,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把家里的兔子一次性的,做成菜送给附近邻居。那宫健大伯可真是,把所有路都走绝了。
到那个时候,宫健大伯就是哭,也哭不出来再多的兔子了。
宫健就是要考虑一下自家父亲的心情,他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所以今天,他就把家里剩下的那些兔子,也都被消灭了的消息,就送到了他们的大伯家里。
这样他们起码会善待,自己家里现在剩下的那些兔子。虽然说,抓兔子的时候,宫健大伯和大伯娘夫妻俩,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作为种兔,要考虑他们公母的问题。而宫健兄弟俩,又被那夫妻俩指挥的,忙这忙那,所以也没有在意这个问题。
但想来,那夫妻俩一起抓走了二十只兔子,不可能点儿背的,他们抓走的全是一个性别的兔子。相信如果他们现在善待自己家里的那些兔子,按照宫羽教的那些方法,认真养殖兔子的话,也很快能够,繁殖出新的兔子。
起码他们大伯家的生活,今后能够变得更好一些。这样也不枉费自家父亲,为他们所操的这一份心了。
宫健又看了看,在听到宫月那一番话之后,脸色略微好转的宫父。他只能心中祈祷,希望大伯夫妻俩能够好好的养那些兔子。
当然,宫健想到年后,就把家里搬到县里去。想来,那之后自家大伯再怎样做,也影响不到宫父的心情了。离的远了,可能两家关系还能够缓和一些。
但今天,明显不是提着个搬家事情的好时机。宫健也不想再让自己家大伯那一家人,把自家的气氛搞的糟糕起来。于是他转移话题说道:“月儿,辛苦了。来,这个兔腿儿奖励给你。”
宫月笑眯眯的,吃着大哥夹给她的兔腿儿。她一口咬下去,满嘴的兔肉,嫩滑鲜香,回味无穷。
宫月对于自家大哥,教给她的这个红烧兔子的菜谱,烧出来的兔肉可真是好吃。她就是已经吃了好多遍,还是吃不够,这个味道。
今天她送了好几家的红烧兔肉,那些户人家一闻到,她送过来兔肉的香味儿,她都能听到,那些人中间传来的一阵阵肚子的,咕咕叫的声音。
好在大家做街里街坊也很多年了,农村人倒是不在意这些小细节。但这足以证明,自家大哥的这个菜谱,的确是受所有人欢迎的。
想到这儿,宫月转头看向宫羽,“二哥,你把熏兔子的方子,告诉村长家了吗?”
宫羽忙点头,他回来之后,就和父母和大哥已经交代过了,但现在小妹一问,他耐心的又回答了一遍。
“嗯,我今天送红烧兔肉去村长家的时候,直接见到了村长。于是我就把,大哥写的那个熏兔子的菜谱,交给了村长。”
说到这儿,他也笑了,宫羽可记得,自己去村长家的时候,村长家的小儿子从他一进门,那一双眼睛就牢牢钉在他手中,送过的那一碗兔肉身上,根本就挪不开目光。
以至于,后来村长接过菜谱之后,叫小儿子过去看看上面写的都是什么,那时候一连叫了三声,都没有喊动在红烧兔肉碗旁边的汉子。
他可是看到,村长拿大巴掌拍得他的小儿子龇牙咧嘴,这才把他的注意力从肉上挪出来。
宫羽继续不急不缓的说道:“村长的小儿子看了那菜谱之后,说上面的操作,都不难。那些佐料,他也能够都找到。他们家完全可以照着那个方子,做出熏兔子。”
“村长很高兴,他们一家人都很感谢大哥。说是等以后,他们做出了熏兔子之后,就会送给咱们尝一尝。“
宫羽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宫月发出一声欢呼,“太好了!那以后,咱家就不愁吃不到熏兔子了。”
一家人都发出了善意的微笑,他们知道宫月这样说,可不是贪村长家那几只熏兔子。而是宫月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