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里人怎么这么多嘴多舌呢,读书人科举考试的事情,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这帮泥腿子又懂个屁。
宫耀祖在心中不无气愤的想到,也难怪这些人几辈子,都只知道在土里刨食,就这样多嘴多舌的,他们家也不可能出现什么读书人,这辈子也就只能,在那小山村里头劳苦一生。
但随即他又想到,召唤自己回家的爹娘,有些在心中打颤。
之前他一直尽力误导父母,科举这件事情,并且把需要考试这种事情,瞒得牢牢的。就是怕他们逼着自己,去参加这些考试,要知道在考场上,可是没人会偏宠他的。
到那时,他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的水平,可不是一下子就被人认出来了。自己通不过考试,那还能说明什么,还不是说明自己读书不成,自己又怎能继续拿头,在外面夸耀自己,将来是要当大官的呢。
同时令宫耀祖感到为难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上次回家的时候,以那个所谓的要救他私塾中先生为借口,从家里拿走的那三亩水田的地契。
那早已被他典当到了当铺,而他身上更是没钱把地赎回来,要知道,如果过了档期的话,那土地就归当铺所有了,到那时纸包不住火,一切也就露馅了。
此时他倒有些埋怨自己的娘亲了,她怎么不把这些后续的事情处理好呢。当然,宫耀祖随即又想起,爹娘叫自己回去,并没有说起这件事。保不齐是娘亲给他做好了这些后续事情,把他爹给安抚好了。所以即使知道了,他拿走那三亩水田的地契,他爹也没有发什么火吧。
抱着这一丝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宫耀祖心中更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去参加童生考试,爹娘要问起该怎么回答,这件事情而烦恼。
而等在旁边的小混混,等了宫耀祖半天,看他在那人走了之后,还站在那里一副愁眉苦恼的样子,几人不由得走了过去。其中一个混混,一拍宫耀祖的肩膀,“怎么?我们的读书人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这些小混混就喜欢称呼,宫耀祖的时候,用读书人这个称谓。这可不是,他们怎样高看宫耀祖,反而是讽刺这读书人,也最终和他们一样混在了一起。
这样嘲讽的称谓,也只有宫耀祖觉得他们是尊敬自己,而这样称呼他的。所以他一直以来还沾沾自喜,那些同伴这样称呼自己,却不知在其他的混混眼中,他就是个跳梁小丑
一开始他们还真是,因为宫耀祖在私塾中读过几年书,有些学问而接受他的。想着让他加入的话,岂不是他们这群混混的档次,也能提升一些。
但是很快的他们就意识到,这个所谓的读书人,其实真的是滥竽充数。且不说他不能像他们一样,有把子力气,遇到事能有所担当,就说他连基本的头脑也没有。
最早的时候,混混头子还想把他培养成为狗头军师,给自己冲些门面,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宫耀祖这年轻人也就是绣花枕头,完全靠不住。
而就在混混头子和其他的兄弟,都在考虑是否应该踢掉宫耀祖这个,赖皮糖软趴趴扶不起来的东西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宫健那件事。
那瘟神可是给他们身心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很显然,宫耀祖和那瘟神是有所联系的,最起码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这也让他们决定,把宫耀祖踢出他们团伙的行动,受到了阻碍。看着那瘟神的面子,混混们还是继续接纳了宫耀祖。毕竟这人还是认识那神秘的瘟神的,如果他在那温神面前告自己一状,估计自己这群人都吃不了兜着走,就算养个废物也就罢了。
宫耀祖可不知道,自己还能在镇上这些混混在一起称兄道弟,完全是因为他那让他又恨又怕又嫉妒,眼红的堂弟宫健。
听到那混混问自己的问题,宫耀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要跟他们说,自己爹娘终于知道,自己在私塾中厮混了这么多年,没有学到什么学问,连个童生试都没有考过,他们在家等着,自己给他们一个交代吗?
宫耀祖当然不会这么想,他这样说出去,在兄弟面前还有什么面子,以后这帮兄弟还会把他当自己人吗。于是他也只是小心翼翼的回答,“这不是同村的人,给我爹娘带了个信儿过来,说是家里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解决下。“
刚才提问的那个混混,立刻又拍了拍宫耀祖的肩膀,“哎哟,读书人,那你可得赶紧赶回去。这家中爹娘盼你回去,那也是心急火燎的。今年过年,你可是连家都没有回呀。听老五他们说,你是在赌场里过的新年呢。“
这混混现在可实在是看不上,宫耀祖这样的人,有家不回。大过年的,家中有父母,却自己跑到赌场中过瘾,根本没想到,家中还在盼望着他回家的家人。
这混混自己是个孤儿,无爹无娘,他很羡慕那些有家的兄弟,起码不管什么时候,有那么一个可以安心呆着的家,有那么几个真心对待你的家人,期盼了一下,那是个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可宫耀祖这家伙都做了些什么呢?有家不回,家中明明有父母,过年过节的时候,也不知回家去看望一下父母。就连给家中送个信儿,都是勉为其难的事情。
而且据他的观察,每次宫耀祖往家里送信之后,过不了多久,这小子手头就会宽裕不少。可见他往家中送的那些信息,都是什么内容。
就知道往家中伸手要钱,自己又没个担当,要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