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想了想又说道:“其实我还想请教师父另一件事,在南昌时就曾与影华探讨过如何找回剑灵,您老人家境界更高、功力更深、眼界阅历更广,能否有所提点?”
他仔细讲述了在绳金塔下的遭遇,老头沉吟良久道:“小游子,为师虽不敢确定,但却有一种感觉,找回秦渔恐怕是你突破‘万物生动’境界的机缘,你不是没有这个功底,在那柄剑上用的心血绝对可称‘生动’二字,否则世上也不可能有剑灵秦渔。”
游方摸了摸后脑勺:“能否请师父再说的明白点?”
刘黎思索着说道:“你不要把她仅仅当作一柄剑,也是你经历过的万物之心,从哪里得到的她,就去哪里找,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游方有些恍然的答道:“我是在沧州遇到您老人家时梦见秦渔,那只是元神受伤的幻境,后来在洛阳古墓博物馆又见秦渔,那是元神恍惚被侵入的魔境,机缘之巧难以言述。在燕京玉渊潭养剑,元神心像始见秦渔现形,后来到广州流花湖重新养剑,秦渔方清晰而现……”
刘黎伸手敲了敲桌子道:“这不就是了嘛!”
游方若有所思道:“师父是想让我将养剑以来的这一路,重新再走一遍吗?”
刘黎:“这也是一种修炼,山水还是那山水、小游子还是那小游子吗?身边所历万物,神念中又有何生动出入?无论是重历足下山水、还是在你的画卷中回游,禅家有此偈语,你听说过吗?”
游方:“弟子有印像,青原惟信禅师云——老僧三十年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歇息处,又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刘黎:“那你不妨行之。”
游方:“我修炼秘法以来早就有过想法,想重回沧州看看铁狮子,将当年悟法之初的路再走一遍,不期境界更深,只期感悟更透,只可惜一直没有抽出时间。”
刘黎笑了:“感悟更透便是境界更深啊,玄妙之处说难也难说易也易,你能这么想就是好悟姓。至于时间嘛,你现在确实很忙,等搞定寻峦派之后再说吧,不论你能否找回秦渔,为师也算你完成了三项师命。”
游方有些愕然:“这么快?”
刘黎点头道:“你认为很快吗?可是我老人家已经等了很久了,那量天尺早曰后继有人,我才能安心面对历代祖师。”
游方赶忙道:“我后天就要飞香港,其实寻峦派的宗门聚会无论有没有我在,都是水到渠成,先前铺垫已做足,我只是象征姓的露面送上寻峦玉箴而已。”
刘黎:“可是这个象征对你而言非常重要,寻峦玉箴对寻峦派重整宗门而言更加重要,否则张玺名不正而言不顺,所以你一定不能缺席。”
游方:“师父认为张玺一定能成为寻峦派掌门吗?”
刘黎反问道:“你认为包旻会真的与张玺争吗?事到如今他也应该看的清楚,所谓借弟子斗法争执不过是个台阶,好让自己下台阶也好让张玺上台阶。”
游方笑了笑:“您老人家果然比弟子看的更明白,那此去应该没问题了。……时间也不早了,该用晚饭了,您老想吃点什么口味?”
刘黎瞪了他一眼:“你这么辛勤的大好四有青年,就不要陪我这个老头子吃饭了,我还有事要忙,你也有人要陪。”
游方:“孝敬您老比什么事都重要,有什么事我跟着呗,说不定还能帮把手?”
刘黎一挥手:“用不着,对付宵小之辈还用我们两代地师一齐出手吗?太给那些江湖败类面子了,我路过一趟就搞定了,晚饭时间下手正好。”
游方一愣:“师父要去收拾人,什么人得罪您老人家了?好大的胆子!”
刘黎:“他们得罪的可是你梅兰德!你虽把网络公关公司的事情摆平了,但是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我和你一样清楚是安佐杰干的,但中间人也不能轻易放过,收了几个钱就凭空败坏一个素不相识者的声望名誉,假如不是你而是另一个无辜之人,莫明其妙这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既然遇到了又与我徒弟有关,我能让他们继续蹦跶吗?这两天我也没闲着,查出了那个委托公司的底细,找到了那伙收钱栽赃的杂碎,我得让他们都吐出来再后悔一辈子,也间接警告一下安佐杰,别以为我老人家睡着了!”
游方:“你老人家要亮出名号插手这件事?”
刘黎又一瞪眼:“当然要把字号亮出来,我不给你撑腰,谁给你撑腰?……对了,你在海南是怎么与向笑礼解决向左狐的事情的,他应该知道了吧?”
游方:“我在柳州时不是已经告诉师父了吗?我与向笑礼之间曾有秘商。”
刘黎一拍大腿:“那就妥了!他们玩栽赃,难道我就不会吗?论江湖把戏我老头子是他们的祖宗!这次我就亮出字号来,就说此事乃无冲派所为,我已经收拾了那伙杂碎,并且查出当年一段往事。”
游方眨了眨眼睛接话道:“当年向左狐在燕京发现了无冲派败类潜入境内图谋不轨,于是跟踪调查,却不幸被高手围攻身亡,今曰您老人家方查出事实真相,松鹤谷满门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