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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缓缓收回五行功法,指尖的疼痛因为灵气停止流动而稍微减少了一些,不似之前那般像是被刀锯不断撕扯一般疼得钻心。 。
安齐远苍白着脸走到苏澈身边,用自己已经有些破得不能看的衣袍盖住了苏澈一丝不-挂的身体。
只是此刻他丹田处依旧疼痛难支,安齐远遂也席地而坐,硬撑着撕下布条,将苏澈有点血‘肉’模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包扎起来。
因为灵气的过度流动而造成*的不能负荷,这种奇观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郑东除了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之外,还真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觉非罗只觉得自己丹田空空如也,皮‘肉’上的疼痛远远不能弥补法-轮的空虚带来的无力感,但一睁眼就感觉到从苏澈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已不再是之前的筑基修士,也是狂喜不已。
修真界向来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虽在与通天蟒的恶斗中受伤,但修为却没有减弱,只要到灵气充沛之地闭关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但苏澈这种直接从筑基冲到结丹的却是少之又少。
与觉非罗不同,区长镜醒来之后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苏澈和安齐远看。
虽然此时眼前的两人皆蓬头垢面不修边幅,但因为方才的一场恶战而没有再继续维持易容术的两人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此刻,一头银发的清俊男子正斜靠在身着黑‘色’内袍的高大男人怀里,五官俊美到不可思议,配上眉宇间恰到好处的清傲之气,若不是额间有一点菱形的朱砂法印增添了一丝媚‘色’之外,完全就跟画中走出的神祗一般。
而他身后的高大男人即便深受重创也掩盖不住外泄的桀骜之气,即便那银发男子眉头轻蹙,动作间也透‘露’着排斥,但还是霸道地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但手上替银发男子包扎的动作却比丝绸还要轻柔,端的透出铁汉柔情的感觉。
区长镜越看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还伸手狠狠‘揉’了几把发涩的双眼。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身后突然传来觉非罗的声音,紧接着区长镜也被人箍到了怀里,一直搓‘揉’双眼的手也被顺势拉了下来。
像是被什么忽然提醒了一般,区长镜触电似地惊跳了一下,猛地回头盯着觉非罗,差点没生生把觉非罗看出个‘洞’来。
“魔修无赦谷护法,觉非罗!”
区长镜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
觉非罗笑得眉眼弯弯:“我是。”
区长镜又再度将视线放到不远处的安齐远身上。
“魔修无赦谷宗主,安齐远?”
区长镜此话一出,郑东只觉得自己膝盖都软了。
虽然他这种小虾米一样的低阶修士至今为止还没有资格见到魔修宗主的真颜,但画像却还是见过的,更勿论“安远”和“安齐远”也不过是一字之差。
“可是,可是无赦谷宗主不是化神巅峰修士么?”
即便是刚才九死一生、火力全开的时候,安远也不过是元婴中期的修为罢了。
觉非罗闻言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似乎很是欣赏区长镜聪明的“异想天开”。
见觉非罗不语,区长镜只得继续将支持自己猜测的证据一一摆出:“如果他不是魔修宗主,你凭什么对他那般言听计从?”
虽然他也无法解释为何堂堂的魔修宗主只有区区元婴修为,但长久积累下来的上位者的威势是深入骨髓的,即便无论是安齐远还是觉非罗都刻意隐藏这种因为等级差别而造成的不同,但在战斗中却难免会‘露’出许多蛛丝马迹。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为什么要‘混’到青阳‘洞’里来?!”
区长镜无法不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安齐远的行径——道修和魔修向来不合,魔修宗主隐姓埋名‘混’进青阳‘洞’,除了意图不轨之外还能做什么好事?
虽然将视线放在苏澈身上,但却一直在关注觉非罗那边的安齐远闻言嗤笑一声道:“笑话,自苏宗主陨落之后,青阳‘洞’早已大不如前,有什么好让本座谋划的?”
一句“本座”出现,郑东是真的软了膝盖跪在地上——在轩辕大陆上,也就只有一宗之主才有资格自称“本座”。
如今“安远”已经没有想要继续隐瞒的打算,这一惯的称呼也就用上了。
区长镜听安齐远毫不避讳地承认了自己身份,顿时像豹子一样炸了‘毛’。
“你到底有何居心?!若是要害我青阳‘洞’,即便你是元婴老祖,我与郑东也要拼死也要讨回公道!”
安齐远一听禁不住哈哈大笑,半晌之后才当着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区长镜的面,轻轻‘摸’着苏澈有些打结的发尾揶揄道:“阿澈,你家的小崽子可真是忠心耿耿。”
苏澈斜睨了安齐远一眼,知道这魔头已不打算将真实身份继续隐瞒下去,只得叹了口气,无不可地道:“那自然是比你的无赦谷要强上那么一分半分的。”
“阿澈?”
“苏明?”
郑东嘴里念念有词地重复了从安齐远嘴里听来的两字,又想到了这白衣人之前的身份就是苏明。
“苏,苏,苏澈?!”
这下郑东的下巴也被惊出来了。
“宗,宗主?!”
此时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不颜面的问题,郑东三下五除二地爬到了苏澈跟前,不敢置信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