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山,重重叠叠的翠色,不知延绵几千公里。

在一条山沟里面,翠绿的丛林一路铺开,幽深恐怖。在泉边上的树林里,趴着一个笔直身影,看上去跟一块死物差不多。一只黄猄走到小溪边,低下头喝水。它的眼里闪动着青春和调皮,因为它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百米外,那个笔直的人影端起了步枪。

啪,枪响了。黄猄头部的中间泛起了一点血花,它还没来得及恐惧,生命便已经流失了。

“艾敏感谢天神的馈赠!”他双手合十,表情严肃。

“今天收获不错啊,子风挺爱吃这黄猄肉。”想起家中的小子,艾敏不由得笑了。

他象一阵风一样飘过去,抓起猎物便走上回家的路。

三岗村在十万大山脉的南边,一条小河从群山中袅袅流出来。三面都是山,所以叫三岗村也是名副其实的。村里面有三千多户人家,其中几乎都是属于一脉相承的秦家,只有寥寥无几的雷性和一家艾性人家,所以当地人也把三钢村称为秦家村。秦家的祠堂位于山谷的正北方,依山而建,祠堂的后花园就是大山谷。而村民们的上几百栋房子就顺着山谷的中轴线依次展开,错落有致。出了中心区域,是大片农田和一道道高架水渠,水渠上面还有一些字,斑斑驳驳的,依稀可以认出‘农业学大寨’几个大字。过了西风河,靠着西边山脉的山脚上一角,有一栋三层高的小楼房孤孤单单的立在小河边上,那就是艾敏的家。按照当地人的说法,哪里是大凶之地啊,一到夜里,十万大山里面的孤魂野鬼便会涌出,呜嗯不停。也有人跟艾上校提起过这个问题,可惜的是艾敏是一个固执的人,坚决不在中心村建房子。

秦氏家族扎根此地已经有了相当长的时间了,秦家祠堂也已经有了好几百年的历史,据说可以推算到远古的封建文明的时代。三岗村的村长是秦昊然,他只有1米72的身高,可是却长得粗粗壮壮,目光如电,看样子是一个古武高手。

艾敏也不是特别高,大概1米75的个子,面上有点小胡子,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的普通男人,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标准的普通人。如果硬是要找什么特点,那便是他的眼睛特别深邃,令人根本无法看透。他赶起路来可真快,不到一个小时已经走出了大山。

“爸爸,我在这!”一个小男孩大叫。离家还远,艾敏看见一个小男孩朝着他跑过来。子风的视力真不错,他的冷峻面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艾子风,别跑!”一个妈妈焦急的喊道。艾敏的老婆艾斯莉个头也不高,外貌并不惊艳,转身你就会忘掉她,但是一双弯弯的眼睛充满了亲切。

为了教育好儿子,艾敏、艾斯莉夫妇可以说全力以赴。

“我们活得够累的了,别让孩子像我们一样!”夫妻同心同意的声音。

“可以吗?孩子玩起游戏,停不下来怎么办?”

“要不我们搬回大湾区,帝国的中心地带”

“可是我还是相信传承的力量”

“可笑,你还相信那些古老的传承?又不是我们的祖宗”

这个问题有点过,引起了一阵沉默。

“我相信星球的意志,我们看到的不一定是全部的真相!”

“上大学有那么重要吗?很多孩子上完大学还不是啃老。”

“说的多轻巧啊,我们都上了大学,孩子不上大学能行吗?”

他们两个人常常这样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可时常没有什么好的结论。

对于教育问题,人们已经讨论了几千年,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庄子、孔子、王阳明,哪怕把千年的圣人之言背熟,学子也难以成才。毕竟知识对大脑的影响根本无法量化。

艾斯莉深知到孩子教育的随机性,现在她根本不相信现在流行的‘正反面教育法’,她喜欢数理分析的方法加上‘神力’。

“爱和教育,不是一首可以修改的歌词”。

“玩,确实是生命的一种天性,玩游戏应该也可以学习。”这是两人惊人的想法。

最后,艾敏两夫妻终于达成了一致,爸爸教孩子‘学武’的,妈妈教孩子‘学文’的。根据孩子的特点,他们为孩子设计了一些游戏。

艾敏给儿子设计了一个打地鼠的游戏。

第一次的时候,二岁的小子风站在一个半米高一点的游戏平台前,面对这么大的玩具,他忍不住啊啊大叫。

平台表面在光影之中幻化成一个波光粼粼的湖,一只可爱的小黄鸭在里面快乐的游泳,呀呀呀,快乐的歌声时不时传来。“丫丫,我们一起玩吧!”子风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跟小黄鸭玩了起来,很快他们成了朋友。

两个星期之后,湖面中间裂开了一个小黑孔,从里面钻出一只会游泳的小老鼠,它追着小黄鸭咬。小黄鸭惊恐万分,它一阵阵的惊叫,拼命逃跑。

子风想用手帮忙,可是又很害怕,他犹豫了一会,东张西望。有了一会儿,才发现平台边上别着一把长柄锤子。子风拿起锤子,开始打老鼠。

梆的一声,小锤打在老鼠的后面。子风有点失望,但是看见自己的朋友小黄鸭被老鼠咬得惨叫,他开始不停的追击老鼠。刚刚开始的时候,小老鼠是按照一定的规律跑动的,于是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失败后,小子风终于可以预计老鼠的轨迹,他提前一点出手,打到老鼠吱吱直叫,同时小黄鸭也丫丫的欢叫起来,仿佛感谢自己朋友的帮忙


状态提示:第2章 打地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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